她勾嘴冷笑,朝他们“呸”了一声。“再让老子听到谁叫我家老五娘炮,老子就和他杠到底!把别人宽大的胸怀当成自己作祟撒泼的勇气,也不知道谁给你们他妈的勇气。”
秦双双再次折回秦立身旁,并肩同他一起往前走着。
秦立软软地笑了笑。“四姐,以前你叫我娘炮也叫得挺顺口的,是我给你的勇气吗?”
“是爸给的勇气,爸也叫得挺顺口的。不过……”秦双双清了清嗓子。“……我们可以这样叫你叫着玩,别人不行!那些人平日暗地里这样说你,我听不见就算了。今天你出了风头,他们一个个的胆子大得很,就仗着你脾气好不生气。”
穿过军校的紧急集合操场。
秦双双抬头看了一眼秦立。“老五,我来抱生生儿吧?你抱了挺久了。”
“不久。”
他低头眉眼柔和地看了一会儿余生,抬眸时,迎着早日的阳光,一天之中最有希望的阳光。
像是想起了什么,望着远处被阳光照射的斑驳树叶,低低地笑了。
——阿茶茶,你还记得咱们俩为了去给笙祭拿那个破木匣子,跑去龍门里头搞,最后我丧了半条命。你背着我,从夜晚背到早上,骨头都酸痛了依旧快速地走,生怕耽误了时间,让我的伤加重吗?
少女渐渐进入梦乡,意识涣散放松,没有听到他的心灵传话。
他知道她没有听到,他还是低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笑了。而后又自言了一句:“这世界上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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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门口。
中暑受伤的人在日益减少,但总的加起来还是很多。
就连门口都站了四五个前来取药的人。
宫媚儿从外头挤了进去,挤到里面走廊时额头上就出了一些薄汗。
她拉住路过的一个护士。“护士小姐,还有病房的床位吗?我朋友跑步晕了,她需要躺下来治疗。”
护士手里拿着棉签和碘酒,她朝着最后一间病房的门指着。“刚刚有个小姑娘进去了,军校的病房本来就只有五六间,除了刚刚进去的那个小姑娘,其余几个伤患脚伤很严重,腾不出床位。”
宫媚儿“哦”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那就是说最后那个小姐姐能腾床位给我是吗?”
“是啊,她就是擦伤了一点皮,没必要躺床上。不过那个小姑娘觉得她腿疼,怕骨头扭伤什么的,自己提出要住几天。要不你和她去商量一下吧,她没大碍的,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这些大小姐,平日里没吃过苦,怕受伤也正常。”
护士离开,宫媚儿又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才将护士的话一一想清楚。她重重地“哦”了一声,老半天后反应过来她话的意思。
她尽量小心地避开来问诊的学生,怕把他们撞了一下让他们的病加重。宫媚儿走到最后一间病房,敲了三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