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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凡压抑的心情，因为有李梓这个精灵古怪的小丫头在，很快回转了过来，脸上带着微笑，逗着小丫头玩。

这个世界上不平事情太多了，他苏凡只是一个人不是那无所不能的上帝，所以他只能帮到自己所看的那些人，他尽力了，世道不公总会有更多人来一起铲平，给这世界一个泱泱太平。

这需要很多人的努力，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不过无妨，只要有人去做了，这世道总会一点点变好，就像现在他苏凡所要做的事情一样。

江海市最好的酒店，站在落地窗前一眼望去都是霓虹，居高而远望，苏凡的眼神中带着些许迷离，以前从来都没有过把握的事情，在这一刻变得触手可及了。

古武世家各个家族隐藏的实力也好，不为人知的混乱关系也罢，在他去村子的这一个月时间，他的手下早已经把这一切给理清楚了，只等他回来一声令下，这个延续了几千年的古武就将会变成灰烬，风一吹就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真的该寸草不留么？苏凡很迷茫，他见过了好人，像是古武世家中的锤王，也见过了坏人，像是平常人中间的那个警察局长，这个世界善与恶一言却是很难说明，他若是把这古武世家全部都给灭了，就不会伤及到无辜了么？

“黎世，你觉得我该怎么做？”苏凡轻声问道。

站在他身后的苏黎世微微一愣，她不明白苏凡问的是什么。

“你觉得我该将所有的古武世家都一网打尽么？”苏凡补充了自己的问题。

苏黎世因为苏凡的问题陷入到了沉思当中，以她心中的恨意，屠尽整个古武本就该是这样做，她想不明白苏凡还有什么需要犹豫的。

苏凡仿佛知道苏黎世心中的想法：“你觉得该杀得血流成河？觉得我不该这样犹豫，对么？”

苏黎世轻轻嗯了一声，这是她的本意，不需要隐藏什么。

苏凡笑了两声：“你还是这么耿直，没错，以前我和你的想法一样，可当我到了村子，跟着算命先生学了一个月，也交流了一个月，心境好像有些变化了，我想问问你，你觉得锤王是个好人么？”

苏黎世不说话，不点头，也不摇头，脸上的神情有些纠结与茫然，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这个问题。

“我换个问法吧。”苏凡说道：“你觉得锤王是个坏人么？”

这个问题，苏黎世回答的很果断：“不是。”

“那你觉得我们该杀光像锤王这样，只是听从家族命令，本身却没有什么坏心眼的人么？我之前觉得古武世家从来没有顾及过无辜，我杀错些也没关系，可现在想来要是我真的那么做了，和他们不是一样了么？草芥人命！”

苏黎世回答不出来，她的内心在不断的挣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苏凡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她也不是没有听进去，可是心里的仇恨，那能那么容易就被消弭了。

“你说，我去做个武林盟主怎么样？”苏凡突兀问道。

“武林盟主？”苏黎世不懂苏凡是个什么样的想法了。

“对，做个武林盟主，去管管这古武世家，让他们按照我想法，换一种姿态去存在，这样一来的话，算得上是两全其美了吧。”

夜逐渐深了，满城的霓虹还是一样耀眼，可终归敌不过那要升起的太阳。

苏黎世这一次的思索，用了整整一个小时，这才开口：“如果你真能改变这一切，那我支持你，只是这些古武世家那个不传承了几百上千年，哪里会轻易就听你的话。”

苏凡嘴角泛起了一丝冷意：“不听我的，那就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