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意思还是假的?”
她皱起眉头说:“我,我只是那么说说嘛,我现在可不是一般女孩子了,哎,追求我的帅哥太多了,你说我要是跟你了,我会不会后悔啊?”
“那你就跟他们去好呗,我不知道你跟我会不会后悔,但是我想,你跟他们一定会后悔,再见到我啊,肯定后悔啊!”
她从前面双手抬起来搂住我的脖子贴住我说:“你咋这么懂我?哥,晚上,我想跟你滚床单,阿好?”
“你怎么不害羞啊?这么直接!”
她哎呀了声说:“我跟你说啊,你让我憋死啊,我经常做那种梦,不行了,再不做,要疯了,啊哦!”她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
我小声地贴着她的耳朵说:“这些年,都没有?”
“我不跟你说,有没有,你自己试试呗!”她有些激动地靠在我的肩上,然后手挠着我,我,我去亲吻她的耳朵,她立刻就不行了。
可是就在我们抱在一起亲吻的时候,小雪的手机响了,她接了电话,她突然就啊了一声,我忙问她怎么了,她当时整个人呆在那里,她喘息着看着我说:“姐,姐,姐出事了!”她人傻掉了,手机落到了地上。
“出什么事了?”我也很紧张,我感觉我的眼睛一直在跳。
“车,车祸!”她说出来后就开始跑,我跟着她跑,我让国生开车送我们去的医院,在去的路上,小雪一直抓着我的衣服,靠在我的怀里哭。
我们的车子经过了出事地点,还有一些人围在那里,她已经早被送去了医院,当我看到她的车子几乎被一辆卡车给撵的扁了后,看到她的车是被卡车压过去的,我颤抖着手,哆嗦着,慌到了极点,似乎听不到了周围的声音,心冷到了谷地,完全懵掉了,那种痛苦绝望,不安,难受的滋味,我此生不想再感受第二次,无法忍受。
小雪跑下车去捂着嘴哭喊着,身体弯下,她又跑了回来,我抱住她,她在我的怀里颤抖着,而我也哭了,我看着眼前的情景,我恨死自己,为什么要在今晚这个时候跟她说我要和小雪在一起,哪天不好,或者,我干嘛跟她说啊,我为了什么?
所有的一切与生死比起来都显得太轻薄了。
毛蛋他们是开另一辆车来的,当他们来后,毛蛋也在那里哭着,不停地叫着婶子,哭喊着就跑到那车面前,他以为他婶子在车里,国生把他拉住,然后我们上了车。
到了医院后,我们慌忙地往抢救室门前跑。
她在里面抢救,她家人还没有到,只有我们一群人。
小雪一直在那里为她祈祷,边祈祷边落泪,而我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手术室,毛蛋傻傻地站在那里,慢慢地叫着:“婶子,婶子!”
国生和二柱站在我旁边扶着我说:“叔,婶子,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儿的!”
车都被压成那样了,能没有事吗?我不敢去想像,不敢去想,想到那些情景,想她会如何,我的腿发软,我经历过生死,可是我没有怕过,自己的生死和那个女人的生死比起来,完全是不同的,她的生死对我来说更加可怕。
就在我们着急等待的时候,她父亲和母亲以及家里的所有人几乎都来了,而我没有看到她婆婆家的人。
当她父亲看到我后,他怒视着我,快步走上来,然后猛地抓起我的领子,旁边的国生和二柱把他推开,他没来及带保镖什么的,他对我又是一番痛骂,口口声声说是我害了他女儿,我冷冷地看着他说:“你别逼我啊,她现在还在里面抢救,你安静一点好吗?”
“滚!你给我滚!”他歇斯底里地喊着。
接着她三叔从后面跑过来的,跑过来后就要对我动手,我无奈地看着他们说:“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别闹了好吗?好不好?”我吼了出来,然后所有人都不说话,她父亲点着头说:“等着,如果我女儿出事了,我要你不得好活!”
她母亲在那里哭,突然她看着我说:“不行,不行,得让她走,如果她公公婆婆来了,看到他该如何是好——”
我想跟他们在这个时候闹什么,我点着头说:“好,我到远处!”我带着毛蛋他们到远处等着,小雪在近处等着。
在远处,我就那样站在过道里看着窗外,如果她出事,我想我也会跟他们拼命的,在那刻,所有的思绪都带着我回到过去,那过去与现在交织在一起,我才似乎如梦初醒,她是我的爱人啊,是我那个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甘愿为她付出一生的女人,我们曾那样地爱过啊!
而后,我就低着头一直在那种如梦的状态里,一分一秒地等待着那个对与活着的人来说非常残酷的事情,活为人,有多大的快乐,也必然要面临多大的痛苦,世间万物似乎都遵循这个守衡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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