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只要守住自己的心，她定然能够，全身而退的。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顾柒柒背过身，把自己卷缩起来，不再去看那张令她魂牵梦萦的脸。

***

面前一片漆黑，夜昱瑾喉头如同是被什么东西给堵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人声鼎沸的曲水流觞，成群的古人坐在矮桌旁边喜喜欢笑，几个穿着轻纱的舞女翩然起舞，他们中间，众星捧月围着身穿盔甲的自己。

而他的身上，安然的趴着一名少女，浑身透露出一种懒散。

“将军，今晚，我上，你下！”

少女轻笑，伸出手，轻轻环住他的脖颈，略薄的桃唇啄着他的额头，鼻尖，直到双唇。

画面转变，他将那个看不清面貌的少女压.在床榻上，狠狠的索要着，少女乖顺的喘息着，白皙的腿紧紧夹/住他的腰，双手在他背上留下难耐的抓痕。

他一遍又一遍，轻轻呢喃着少女的名字，“小柒……”

夜昱瑾极力去看那个少女，但是他永远看不清楚她的长相。

明明觉得分外熟悉，明明觉得那个人的眉眼都刻画在自己心底深处，但是他永远也看不清楚。

气息一顿，平常这个梦到了这里也该是要醒过来了，可这次，夜昱瑾却感觉到画面一转，他发现自己竟是置身于硝烟弥漫的战场上。

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闹的废墟之上。

刚刚消散的哀鸣和剑影又在风中绽开，堆积的残体狰狞而可怖，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血雾漫天飞舞，哀号遍地流淌。一片又一片人的废墟，残檐断壁般的支离破碎。

远处，敌方的弓箭瞄准了少女的心脏，手放，弓箭射出。

“小柒！”

一声怒吼，他快速拽过少女护在了怀中。

这时，一把泛着冷光的剑身却从背后刺穿了他的胸膛。

而剑柄，却是握在那名少女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