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连她们是中了什么盅都没办法判断,又如何能替她们解盅?
莫寒的眉宇紧蹙在一起,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一向都是爽朗的脸上,此刻也是满面的愁容。
他并不在乎其它人的生死,可是,章明与洛我忧的生死,他却不得不在意,一个是养育教导他多年的师父,一个又是他的师妹。
两人谁出了事,他只怕这一辈子都于心不安!
可是,医术与盅术,本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也是两个不同的领域。
医术用来救人,当然有些心术不正之人也会用来害人,但是,盅毒却绝对是害人的邪术,施盅之人,通常都是用密术眷养毒虫为自己所用。
有的,甚至将人体和自身的身体当作容器,将于毒之物养在自己体内,以达到害人和控人的目的。
盅术这片领域,本就是西梦族的不传之秘,他根本未曾涉略过,又要如何才能救回他在意的人呢?
洛无忧沉吟了片刻道:“若我猜想不错,君倾城所中的盅,应该是血盅,也是盅毒之中极厉害的一种,要想解除,唯有一法,师兄当听过,以毒攻毒之法,那么盅毒也是一样,以盅克盅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如果,能找到盅中之王,七彩金蚕盅,我相信,便可以化解君倾城身上的盅毒,君倾城中的盅,应该就是血盅,且是血盅中的母盅,而我们身上所中的盅,却应该都是沉睡以久的盅虫幼卵。要解决起来,却是容易的多。”
君倾城毒发时的症状,可谓是极为骇人,几乎是在片刻之间,她整张脸都被黑色的细线所覆盖,而其它的中毒者,症状比之君倾城来说。
却是轻微的多的多,这与医经之中所记载的血盅的特xing完全相符合,只可惜,她竟然未能早一点想到此处。
也怪她太过大意,先入为主判定了君倾城是中毒,却忘记了毒经之中另一卷的记载,盅术的记载。
那些东西,她倒是都看过,大都也还记得,可是,却从来没有去学过,更甚至也只是把那些东西强行的背了下来,甚至都没有仔细的去理解过。
洛无忧收敛思绪,道:“血盅有一特xing,那就是肉眼几不可见,当母盅觉醒之后,虫卵也会迅速的分离出数以万计,全部附在中盅之人的身体之上,与之有所接触的人,那此虫卵也会通过接触,而被带到其它人的身上,那些虫卵极细小,人的眼睛几乎都看不见。”
“而它们一旦融入人的骨血之中后,也会迅速的蜕变成盅虫残食人的精血,这也便会造成中盅之人如我这般的症状。”
“那么,师妹想来也是有解决的办法了?”莫寒喟叹了一声,了然的问道,能够说出血盅,又把血盅的特xing了解的这般透彻,他真不知,这世上到底还有什么,是眼前女子所不知道的?
而看她一脸不慌不忙的表情,想来也是早就有了解决的办法了。
洛无忧点了点头道;“我这里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解除其它人身上的血盅,可君倾城的母盅却是不能,师兄我先开出一味方,你照着药方和我的方法去做,给众人喝下去,应当就会将那盅虫杀死了。”
“好,你说,我写。”莫寒扫了一眼屋子的摆设,迅速拿来了放在书桌上的笔墨纸研,由洛无忧说,他执笔,写下了一个药方。
写完之后,莫寒拿来看了下,药方之上所需要用到的草药并不多,大多都是补气养血的,而其中有一味药引,艾香草,却是极为稀有,就连师父的药库之中也没有这味草药。
艾香草与艾草虽只一字之差,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草药,其药xing和特xing也都是截然相反的。
就不知,皇宫的御药房里,有没有备着这味药草了。
而他脸上也布满了惊讶之色,实在想不到师妹开出的药方竟是如此简单的一张方子,怎么看,这也都不像是解盅的方子。
看出莫寒的疑惑,洛无忧淡淡的出声解释道:“师兄,艾香草可能并不好寻,但却是必须的,艾香草的根茎会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味道,我们可能闻不到,可是,却是血盅最喜欢的。”
“所以,其实解盅的方法很简单,只要割开人的手腕,将辗碎的药汁涂上一丁点,也能吸引血盅游离出人的体内。”
“血盅的虫卵肉眼不可见,融入人骨血之后,却因吸食人的精血,而会迅速的成长,变成幼虫,直至成年,只要将其引出体内,再将其杀死便可。但是,必须将其一举击杀,否则的话,此法便会失效,血盅受惊必再难引出,所以,这解盅的法子虽简单有用,却也有一定的风险,所以师兄定要谨慎才是。”
听了洛无忧的解释,莫寒又怎么能还不明白,好歹,他也学医多年,以他的医术造旨来说,就算是进入太医院供职,也是措措有余的。
自然也知道洛无忧说的不错,这方子虽看起来简单,可是,在解盅毒的过程中,确实是存在着极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