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洛无忧主仆三人身影越来越远,李婉儿吩咐了奴婢在门外看着,嘭一声,关上了房门。
疾步走回雕花床前,朝洛明溪问道:“溪儿,你告诉娘,你是不是背着娘作了什么?”
“我没有,你看看我现在,我还能做些什么?”洛明溪一怔,随即愤恨的吼了一句。
“明溪,你老实告诉娘,若你没做什么,洛无忧她怎么会那样说?娘早告诉过你,洛无忧今时不同往日,让你轻易不要去招惹她,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我说了,我什么也没做,你不相信你女儿,却相信一个外人,你还是我娘吗?”洛明溪阴沉着一张脸怒吼道。
“若你不是我女儿,你以为我会和你说这么多?”听着洛明溪的话,李婉儿心中一痛,也是沉下了脸,自个儿生的女儿什么德xing,她还能不知道?
“溪儿,这相府的天变了,洛无忧也不再是那个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了,她伤了你,甚至还敢对永昭公主出手,可你看看,到最后,谁能奈何得了她?”
李婉儿无奈的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利剑,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
却还是苦口婆心的说道:“就连永昭自个儿都咽下了这口气儿,你以为你和她做对,能讨得了好吗?听娘的,以后,不要再和她做对,就算你心里不愤,可是,也不能显露出来,最好,避着她些。”
“我为什么要避开她?”洛明溪却是怒声道:“明明伤人的是她,父亲祖父不罚她,她反而还到我这里耀舞扬威,同样是庶女,明明理亏的人是她,凭什么就要我避开她?”
“我偏不避开,我就不相信,她洛无忧就这么好命,我会等着看她倒霉的,哼,不就是她娘生了个弟弟吗?可惜了,就算她昨天救下那个贱种又怎么样?呵,还不是个短命鬼?”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何时短命?看她到时还如何嚣张得起来!”
洛明溪的声音,阴恻恻的,稼着一股子阴森怨毒,李婉儿看得心中担忧不已,眉宇间都染上了浓浓的愁绪。
都是她将溪儿给宠坏了,却没想到,她居然到了此时,还看不清形势。
看来,她以后还是得对她严厉些,否则,,以溪儿这样横冲直撞的xing子,今后到了婆家,还不定得吃多少亏。
李婉儿摇头叹息,心中后悔不迭。
……
洛无忧在宁心院没呆片刻,出来,又去了一趟倚兰院,便打算启程前往章府,至于学习礼仪之事,也是就此搁下了。
相府之中连连出事,先是洛明霞,又是洛明溪,相府几位庶小姐,如今,依旧随着秦嬷嬷每日里习礼仪的,也就只剩下了洛明珠,洛明秀,还有洛明芝三人。
才一出了相府,洛无忧便愣住了。
相府外,停驶着两辆华丽的马车,其中一辆根本不能以马车称之,那是一辆轿撵,明黄色的锦绣布幔分六角,层层叠叠的垂曳下来,珠帘晃动,宝石镶顶,那是公主专用的华丽撵车。
另一辆虽不如那撵车,便也是华丽非常。
两辆马车边上,还站在站两排奴婢,所有的女婢都穿着宫装,男仆也都是腰间佩刀,气宇掀昂的侍卫打扮。
“敢问姑姑,这是母亲要出行吗?”洛无忧上去,疑惑的问。
红锦汤圆也是满脸怔愣,尤其汤圆,她明明早就按照小姐的吩咐让管家备下了马车,可是,她眼神将相府门前都给看了个遍,怎么连她家小姐的马车影子也没看到?
玉姑姑给洛无忧福了福身:“见过大小姐,奴婢奉公主之命,在此恭候大小姐多时,公主吩咐,请大小姐稍候,公主会随同大小姐,一起前往章府。”
永昭要随她一起去师父那儿?
她想要做什么?破坏拜她的拜师仪式,永昭应该没这么蠢才是。
“劳烦姑姑了。”
洛无忧面色不变,回了一句,便领着两名婢女候在了一旁,既然永昭要去,让她去便是,章府不是相府。
永昭就算想做什么,估计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做的。
况且,永昭不仅是公主,还是相府明正言顺的主母,若她以这个身份,前去参加她的拜师仪式,她也无无从去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