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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口小儿，猖狂竖子！仗着有几分天赋，有几分实力，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卫东来没有停，一步越过秦千秋，站在了他身前。

“今天我倒要看看，有我在，你要怎样将秦府化为废墟，带走飞扬——！”

“卫兄……”

“秦老弟，你是主，我是客，按说这是你秦家的家事，我本不该插手，不过……”

卫东来微微侧头，沉声道：“我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目无尊长，不懂规矩，猖狂不可一世的年轻人！这要是我卫家门生，早就被我打断双腿，轰出家门了！”

“我是你秦家上宾，宴席被扰也是犯了我的忌讳，今日我就越俎代庖了，替你出手，教训教训这个小子！”

说到这里，他望向裴风，一字一句厉声道：“毫无法度，不守规矩，有辱师门！你师父既然没有教好你，那今天老夫就代你师父好好教教你——什么叫武道规矩，什么叫尊重前辈！”

裴风凝视着他，眼神渐渐森冷。

“赣省卫家家主，‘神猿’卫东来？”

“正是老夫。”

裴风淡淡一笑道：“听闻你和‘长白仙宗’华长卿曾于天池鏖战一天一夜都未落败，被称之为宗师之下第一人。也就是说……你的实力修为已经媲美实力最弱的宗师了，是么？”

“实力最弱的宗师？你给我闭嘴！黄口小儿，当真口无遮拦，猖狂之极！华宗师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卫东来拳头握得咯吱作响——若不是这里是秦家，以他刚烈易怒的性格，只怕早就一巴掌甩上去了。

华长卿是他心中最尊敬的人，当世大宗师，当年的天池之战，武道界流传的“鏖战一天一夜都未落败”其实并非事实。

华长卿是个淡泊名利，一生求武，爱才如命之人，当日两人一交手，他就发现卫东来此人天赋异禀，资质高绝，当时他就起了惜才之心，不愿伤了卫东来。

当日一战确实是打了一天一夜，但华长卿只是存了切磋较技的心思，根本未尽全力，这也是事后两人交好，华长卿才亲口告诉他的。

“你既被称为宗师之下第一人，那也算值得我出手了。”

裴风不愿再与他作口舌之争，飘然掠起，落在了后方20米远处。

“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这最强半步宗师究竟有多大的神通手段。”

……

此时，三间厅堂的门早就全都敞开了。

宴席还在，灯火通明，却已经没几个人坐着了。

所有人都出来观战了，练武场边黑压压的挤满了人。

人群中，卫子轩脸色异常难看：“见鬼！怎么是我爷爷和裴先生打？不应该是秦千秋自己上吗？！”

旁边的韩霜儿抿嘴一笑，轻声道：“你是担心裴先生打伤你爷爷么？”

卫子轩愕然望向她，似乎想反驳，可是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在遇见裴风之前，爷爷卫东来是他心中真正的绝顶强者，盖世英豪。

事实上，在卫家每一个人心中，家主卫东来都是巍峨矗立，难以逾越的万丈高山，也是他们想要追赶和接近的巅峰目标。

卫东来真的太强大了！

近二十年来，他大大小小战了有近百场，无一败绩！

这其中就包括了那场武道界流传极广的，与“长白仙宗”华长卿的天池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