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有配合的。

事实上，每一个人都有各自的分工，每一个人的精神力波动都对印着一个音符，由两名七阶亡灵法师作为引导，共同配合，从而形成一段合奏。

合奏如果出现异常或者断点，会影响到整篇乐章的效果。

华丽的乐章。

两名七阶亡灵法师主导着乐章。

不过方天清晰的听出了乐章中的不协调感。

几个音符出现了偏差，破坏了其中的美感。

这就是合奏的坏处，参与演奏的主要人员足有数十人，还不算那些纷杂在其中添乱的二十多股精神波动，配合上缺少磨合，节奏无法掌控，这对整个乐章的整体效果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方天摇了摇头，他意识到了演奏乐章的不完美，可却也没有办法让这片乐章变得完美起来。

管他的，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这片乐章挺有用的，暂且记下，留着说不定以后会有用处也说不定。

想着，方天深吸一口气，排除杂念。

通过精神力，方天尝试去记住这个乐章的每一个音符，最后在脑海中刻录下整片乐谱。

通过意识之海进行记忆就像刻印一般，根本不会担心会忘记。

按道理来说，分辨并且记录下精神力的波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可实际操作下来，方天发现这么做似乎也并没有如想象中那般困难。

乔伊斯不知道方天在做什么，看到他这般光明正大的偷懒，不由撇撇嘴，心想也是，反正到时候估摸着等等就算进入荒腐之地深处之火也没自己的好处，那还这么拼命做什么？这不是傻吗？

若是他知道方天会在这种情况下尝试反推出亡灵序曲，他保证会惊的眼珠子都瞪出来。

要知道，他当初学习亡灵序曲的时候可是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毕竟对于一名亡灵法师来说，亡灵序曲是入门中的入门。

倏地，方天一下子睁开眼睛。

短短片刻，他已经完成了整个篇章的记录。

实际上整个篇章并不困难，毕竟也只是最初级的乐章，每个亡灵法师的入门，来来回回的只有三个段落，不断往复演奏。

环顾一圈四周，方天舔了舔嘴唇，一时技痒。

索性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不如现场尝试一下演奏乐章。

想着，方天也不去操控食尸鬼了，又一次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开始催动精神力。

精神力的波动顺着意识之海放出，加入乐章的演奏。

乔伊斯注意到了方天的动作，心想这家伙嘴里就吐不出一句真话，刚刚还说什么各奔不了解腐灵波纹，这还没过一天呢，转头就开始演奏了。

说起来，这个加入演奏划水的方式倒也不错，毕竟混在那么多人里面，除了领头的那几股力量，谁也无法分辨这些杂乱力量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