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很坚决,但戈馨显然也不是会轻易就放弃的人;而且是那种没脸没皮,不顾一切的人。
走在前面,道:“就算你把我绑起来也没用,我还是会逃脱的。”
被花梨抓住,道:“我没有兴趣绑你,我只要把你送回去就好了。”
见到花梨认真,她求道:“那么大元帅,我从这里路过,天太黑你没有认出我,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好不好。”
花梨看了一眼王府的方向,放开她,道:“如果你跟着我,我还是会把你送回去的。”虽然不相信她会就这样放弃,不过花梨也不想送她回去,大皇子不愿见她,不管什么原因,她插手他的家事总是不太好。
得到自有,戈馨朝前面跑了几步,做个鬼脸,道:“不跟着你才怪。”喊完,几个翻不见了。
花梨有很多事要想,倒是没有心思管她要干嘛。
清晨,天微微亮的时候花梨一行人就登船准备离开。
检查无误,离开定军城。
到了正午。
午饭时分,花梨从楼上下来看到桌子上的戈馨,皱眉问:“是谁让她上船的?”
楼船的守卫很严,没有人帮忙她是绝对上不来的。
戈馨起,见礼道:“参见大元帅,不是元帅你给我令牌让我上船的吗!”
她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把谎话说的比真的都真。
令牌一定是昨晚的时候她偷走的,这是大罪,花梨不想治她的罪。争论也已经无用,道:“来人,准备小船,送郡主会定军城。”
听到花梨要把她送回去,戈馨连忙求:“姑姑,元帅,你就让我留在船上把,去白泽山,我保证听话,保证不乱来。”
花梨没有理她,她只能出下策,主动坦白道:“我偷了你的令牌上船的,按照宗法应该押入大牢,交由宗正寺处置,你不能就这样送我回去。”
要说宗法什么的,花梨还真的不知道。小时候妈妈是bi)着她看过,但她一向不服气,所以半个字也不愿意记住。
看着戈馨,道:“宗法在东明的时候就已经被我撕毁,现在,我就是宗法。”
戈馨愣了一下,道:“怎么这样。”立刻就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委屈的样子,一旁的卫队长都忍不住要求了。道:“元帅,就留她在船上吧,现在要送她回去路上也不放心。作为惩罚,暂时革除她皇族的份,让她在甲板上帮忙。”
花梨怒视他一眼,他赶紧拱手作揖。
戈馨也跟着祈求:“是啊是啊,万一路上遇到水匪什么的,姑姑你还是会自责的对吧。”
花梨白眼看了两人,坐下道:“既然你要留她在船上,我就当不知道,但丑话说在前面,镇边王那边你们自己去说,她惹出什么乱子也要你负责。”
卫队长尚未应声,戈馨就替他回答了:“是,谢大元帅恩典。”
卫队长无奈,道:“跟我出来吧,大元帅要吃饭了。”
甲板上,卫队长道:“我呢,一不小心着了你的道,你父亲那边我会传书给他,如果他来接你,你就回去;反之,你可以去白泽山;但是约法三章,第一,在船上的时候你是被革除皇族份的,把你编在使团卫队里面,跟其他人一样负责相关工作,你的工作就是洗甲板。明白了吗?”
对戈馨来说,能跟着去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可以大营,道:“属下明白。”
卫队长道:“需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做的不如别人好,我也会把你送回去的,因为使团卫队都是精英,决不许拖后腿的存在。”
她坚定的点头,没有一点犹豫。
戈馨得到一使团卫队的衣服,换上之后简单的吃了午饭就开始干活。
她比任何人都卖力,因为她知道卫队长说的是真的。而且她告诉自己必须做得比别人好,因为她最不被看好。
往事是一根牵动痛苦的绳子,大多数人想起往事的时候都是不开心的,不论这件事曾经是不是开心,但只要想起来,都一定是痛苦的。
因为凡是被想起的往事,都已经是不堪回首的曾经,回不去的过去,总是令人痛苦。
而人,总是习惯于纠结过去,沉溺于痛苦之中。
花梨虽然超越了生死轮回,但终究也只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