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帮人的眼里,所有的伦理道德都是微不足道的,只有义才是最真的,为了彼此之间的这一份义,他们可以不要所谓的正义。
巴天族长知道自己必须开口,这个闹剧不能再继续下去:“你是我的女儿,应该恨分明,你们当初只是戏言,不可当真,此事就此作罢。”
慕晓语转对族长鞠躬行礼说:“巴天族长,请出杖刑,晚辈从此不再踏进天兽半步。”
对慕晓语用刑,打的不是他,是天兽部族跟斗天的友谊,为一族之长,他断然不能:“不可,此事非是你的过错,怎可对你用刑。”
而慕晓语知道,此事唯有如此才能解决:“族长,当是我许诺,这一顿杖刑权当是打我轻言,让我记住一诺千金,这一顿权杖,也是前辈打晚辈的,与族长同我师兄无关。”
一直看戏的无铄终于开口:“族长,就依了我师弟所说,今你我共同执法,打他损我两族友邻。”
这么说来,巴天族长也无话可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让人去取刑杖。
而这个结局,不是蓝古晴要的,大声叫到:“父亲,他是我的夫君,不论他要不要我都是,他受杖刑之,便是女儿故之时,今生,便是故,不嫁他人。”
蓝古晴紧紧握住手里的匕首,眼睛紧紧的盯住慕晓语,泪水不停的流出,恨意不停的堆积。
场面僵持不下,巴天族长左右为难。
胶着半刻钟时间,正堂后面出来一个坐轮椅,年纪大概二十三四的年轻人:“贤弟,七年未见,你可还好。”
慕晓语走过去看着他,好一会才痛苦的问:“你的脚?是怎么一回事?”
他看着自己的脚,轻轻笑了笑说:“这都是年轻不懂事的代价,三年前我离开千巫镇去外面的世界玩耍,不小心落入坏人陷阱,给他们充当打手,在一次群殴中被敌人抓住,打断了我的腿,后来幸运才被千巫镇的人救出来,可惜永远不能站起来了!”
慕晓语双拳紧握,就要现了尊者像,无铄用法力将他压下,这才冷静下来问:“是谁伤了你,我要他十倍偿还。”
凶戍笑笑,神坦然,不见丝毫戾气:“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对方的武功很高,我在他手上未过三十招便被擒住。”
凶戍的武功,在镇子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能在三十招之内擒住他,不是一般人。长呼一口气沉默了几秒钟说:“好厉害的人物,我会替你找到他的。”
“这件事先不谈了,我妹妹年幼无知,希望你不要见怪,这里就交给父亲处理,你随我去后堂,我们叙叙多年兄弟义。”
他不愿提起,慕晓语也不想多说,想来经此一役,凶戍看清了不少的事。
才要转,蓝古晴叫住他们:“不准走,今天的事必须有一个交代。”
他的眼睛落在蓝古晴的上,溺、心疼、无奈,叹口气开口劝解:“妹妹,不要无理取闹了,当初本就是戏言一句,慕贤弟三牲九礼前来道歉,已经是仁至义尽,给足我们天兽部族脸面,你又何必要驳回他的脸面,让父亲为难,镜山的人是最看重脸面的。”
“哥哥,我已经没有脸面了。”对蓝古琴来说,这件事很难接受,放了任谁,七年的执念也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
这个妹妹的格他很清楚,知道难以说通,只无奈说:“妹妹,你这是前词夺理。”
僵持之时,昨天来叫蓝古晴的女孩从大门外面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连忙躲到族长的后面小心的问:“阿爹,这些人是什么来头,干嘛要找我们家的麻烦,要不要叫别人来帮忙?我跟斗天哥哥的关系可好了。”
族长摸摸她的脑袋:“这是晓语哥哥,你小时候最喜欢缠着他的。”
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一声看了地上被砸的支离破碎的礼品,恍然大悟一般的说:“哦,我知道了,你备齐三牲九礼,可是没有彩红跟三果,所以你是来退亲的,姐姐不甘心你的侮辱,所以要杀了你,我是不是错过了好看的地方。”
凶戍看她一眼,责怪的语气说:“小妹,你怎么总是幸灾乐祸的,唯恐天下不乱,姐姐正在伤心,你应该安慰她知不知道”
她看一眼蓝古琴,跑过去躲在凶戍后:“哥哥,姐姐生气好可怕,我不要去,还是你这边比较安全,至于我喜欢看闹嘛,这也不能怪我,这个镇子就这么一点地方,每天发生的事都差不多,所以有点新鲜的事总是特别的能够引起我的注意。”
“晓语哥哥和姐姐都不会伤害你的,而且你晓语哥哥过几天就要离开这里,你要是实在觉得镇子里闷,就求晓语哥哥带你出去玩一圈,玩够了给家里捎信,我会派人去接你的。”
这个妹妹的出现,让凶戍有了化解眼前窘境的想法,所以就把这个最小的妹妹给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