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风雨一直持续。慕晓语大部分时间都跟清婉夫人在喝茶,偶尔去巡逻,检查各处是不是有什么遗落。但不论做什么,离歌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她,怎么甩都甩不开。
这几天,为了尽量节省食物,船上的人也尽量趁风雨小的时候就地取材,捕捞湖里的鱼补充库存。
第六天早上,风雨终于小了。这样的情况对己方有利,慕晓语下令楼船起锚;让两条小船在前面引路。
小船上是那十几个江湖人和二十名卫士保护着清婉夫人。
没走多远,十几艘战船从各个角落里冒出来,很快将小船和楼船分开。
他们的目标是楼船,小船就这样大大方方的从敌人的眼皮底下离开。
见到战船把楼船层层包围,季徇常紧绷的心情总算放松;转身对慕晓语躬身致谢。
是的,慕晓语的计策成功了,把清婉夫人放在敌人的眼皮底下她们反而不敢相信,因为她们不相信清婉夫人会有胆离开慕晓语的保护圈,更不相信一个母亲会抛下自己的孩子独自逃离。
战船已经完成布阵,楼船在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中进不得也退不得;船上只有三十余人,却没有一个显露出惧色,各自都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从容的看着对面那些紧张忙碌的敌人。
包围圈渐渐缩小,双方船只的距离已经缩小到五十米;楼船上终于传出战鼓;听见战鼓,战船立刻停止靠近,摆出阵势准备进攻。
慕晓语命人将海底白鲨押上来,吊在桅杆上朝对方喊话,指名道姓要断头蝙蝠出来说话。
战船上冒出来个竹竿身材,两手长过膝盖,面相一副死人白,却生了一双桃花眼的男子;大大方方的站在船头,十分高傲的回答:“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直呼我家主人的名字;识相的放了二当家,否则,就要你一船之人尽数陪葬。”
慕晓语见了也是一惊,转身问吊在桅杆上的海底白鲨:“他就是鱼死湖三当家鬼手屠刀吧。天生异人,能力该在你之上,为何只排老三?”
海底白鲨没想到慕晓语会把他吊在桅杆上,憋了一肚子火,哪里肯跟她好好说话,怒声骂道:“算你有点眼力,不错,他的能力远在我之上;你可要小心点;不要被砍了脑袋。”
站在强者的角度,慕晓语容许弱者对她吼叫;戏谑的看着他说:“有劳费心,但请你回答我的问题,而不是担心我的安危。”
海底白鲨知道,他不仅输在能力上,战略战术也远不如人;无奈接受了这个事实,告诉慕晓语:“因为他最晚来。”
“多谢。”慕晓语给他道谢,海底白鲨觉得十分讽刺,这两个字简直就是两柄尖刀插在他的胸膛。
没有再理会慕晓语,闭上眼睛等待死亡到来。
慕晓语也没有多少兴趣调侃他,转身看着鬼手屠刀,不屑道:“就凭你,还没这个本事;我会让你看到自己的双手被砍掉,但在那之前还请你传话给断头蝙蝠,如果他不出来,就离开鱼死湖永远不要再现身,否则,当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脑袋就不在肩膀上了。”
鬼手屠刀不屑冷哼一声:“好狂妄的丫头,你有本事过了我这关,主人自会出来;否则,你的人头会摆在他老人家的桌子上。”
“那就用你的双手请他出来吧。”说完,身子凌空飞起,化作一团火朝鬼手屠刀的战船飞过去。
只一瞬间,三艘战船就被化为灰烬,周围的湖水也沸腾起来,就连受她保护的楼船也跟着被牵连,两三个仆役挡不住太阳真火的炎热晕厥过去。
鬼手屠刀在千钧一发之际侥幸逃脱到另一艘船上,半跪在地口吐鲜血,还没有缓过气,慕晓语已经到了跟前;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冲上来,被太阳真火连人带刀烧成灰烬。
见了这样的情形,鬼手屠刀自然之道自己绝不是慕晓语的对手,阻止另外的人:“都住手。”站起身,怒目而视问慕晓语:“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已经认清实力对比,不敢再出手;慕晓语也收了太阳真火;告诉他:“慕晓语,从白泽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