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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是特派处的警官吗?”女生在坤大校门口的咖啡馆里找到了冯冲,“我是穆蘅。”
冯冲抬头,看见一个白白净净的女生,忙起身和她握手,“对对,你好。”
穆蘅看了眼冯冲,有点不安地坐下了。
对面的男人个子又高又瘦,手又冰又凉,脸白里泛青,要不是证件在,说是瘾君子都比警察有可信度,穆蘅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分局下属还有这个部门,所以才让您和警局求证了一下…”
“没事没事,安全第一嘛,”冯冲心说反正案子结束你也得忘干净,“跟我说说在枱村发生的事吧,从注意到平王庙到遇见杨富国。”
“嗯…我们是学校古保社的,我是社长,社团里大多是些美术摄影或者历史专业的同学,我和副社长都是古迹遗址保护协会的成员,知道附近不少地方的古建筑,也经常组织同学去采风,但是有的乡下古迹因为规模太小、没有资金,当地人也不重视,因此得不到维护,去平王庙时,我们都觉得挺可惜的。”
“所以你们拉到了捐款。”
“是的,我们去协会提交了申请表,然后社团本来是想募捐的,但是效果不好,幸好有好心人帮忙,捐了一百万。”
“能不能告诉我他是谁?”
穆蘅抿嘴,张了张口,说:“抱歉,他是秘密捐款,说过不希望向外界透露。”
冯冲道:“这个你放心,我们只是办案需要,过程不会向外披露,好吗?”
穆蘅犹豫片刻,才说:“我得先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得到许可,她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接通后里面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喂,小蘅。”
冯冲一怔,这个声音他好像在哪听过,但是没开免提,声音只在刚接通的那一秒一晃,他没能听真切。
穆蘅看了冯冲一眼,“嗯…叔…小叔叔。”她把警察问话的事简单说了,“现在警官想问一下您的身份,他们保证了不会向外披露,可以吗?”
不知道是不是座位离窗户太近今天太阳又不错,穆蘅的脸颊有点红,那边男人年轻而磁性的嗓音微笑着道,“好吧,怎么登记的怎么说就是。”
穆蘅点点头,“好的,谢谢您。”
她刚想挂断电话,冯冲突然拦下了,“能不能让我和他说句话?”
“啊?”穆蘅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把手机往前递,被冯冲抽走了,“喂,你好。”
“您好,是查案的警官吗?”
熟悉感烟消云散,是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声音。
“我是穆蘅的小叔叔穆之域,唔,”那边笑了下,“当然是亲的,她爸是我二哥,对…捐款的事协会那里都有记录,您需要的话可以去查,好的,警官再见。”
“闹半天捐款人是你亲戚啊,”冯冲还回手机说,“捐那么多,还以为是哪个大老板呢。”
“嗯,我家里是做生意的,家境还行,”穆蘅却有点吞吞吐吐的,“但是我不想让同学知道是我家里人捐的。”
她秀气的眉皱了起来,“我这学期刚选上社长,警官,您千万别让我同学知道。”
“为什么?”冯冲没懂,“这不是好事吗?”
“不是…”穆蘅握着茶杯的手劲变重,“有些女生嫉妒心很可怕的,我不想树敌。”
可能是和同学闹了什么矛盾,冯冲转移了话题,“好,那说说上个月你们去枱村采风时遇到杨富国的事吧。”
“我和社团里几个同学一块去的,那天资金刚到位,我们也想去留个纪念,本来已经准备走了,在村口看到那个老人在烧香。”
“和他搭话的是一个叫亚瑟的法国交换生,他对我们国内的这些传统风俗一直很感兴趣…对,他是基督徒,普通话说的挺好的。”
……
久融集团的走廊上,蔺修按下通话转移后就把手机放进了兜里,正好秘书拿着文件过来,忍不住问:“蔺总,是您的表有下落了吗?”
蔺修遗憾地耸耸肩,“不是,前些日子给乡村建设捐了笔钱,有人来问细则。”
“好吧,”秘书有点失落,“其实查监控的话,我和几个高管都有嫌疑的。”
“我知道不是你们,”蔺修淡淡地笑,“也可能我记错了,是那天外出时戴在身上才丢的,没关系,别有负担。”
秘书点点头,蔺修说:“本来今天不该上班的,视频会议要和对方倒时差才把你叫过来,辛苦了,回家休息吧。”
“啊,郭总监刚刚给我发了份文件,我打印出来了,他想外调去欧洲的分公司。”
蔺修接过来翻了翻,“下周?”
“是呀,没说原因,”秘书嘟哝,“为什么会自己想离开总部呢?”
蔺修捏着那几张纸,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扬起眉,突然轻笑一声。
秘书一个激灵,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蔺蔺蔺总对不起,我不是说总监…”
“不不,和你没关系,”蔺修他指节遮住唇角,眼底仍流露出几分忍俊不禁,不过瞬间便收敛住了,“你回家吧,我会看着办的。”
秘书从没见过他如此欣欣然,还心想妈呀果然公司高层如宫斗,平常那么温柔文雅,其实背后明枪暗箭,她完全有理由怀疑郭总监是被迫离京流放到异国他乡打长工的。
秘书识趣地退了,走廊中只剩下一个高挑的身影,蔺修眼角都染上了星点笑意,眉尾上挑着,几乎露出点跋扈的少年意气出来,他将文件对折,而后手指用力,呲啦撕裂。
文件在他手中变成了一堆碎片,蔺修把它们尽数塞进垃圾桶,拨通了郭凡宇的电话:“凡宇?怕什么,有我呢,聊聊吧。”
……
咖啡馆里的冯冲听完穆蘅的讲述,满脑子的失落和不可置信,弄死了一只吸血鬼,竟然只是靠走运?
“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