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丝顿了顿,替前夫辩解道:“男人其实都是喜欢花瓶的,相处起来会很轻松。”
丽塔反驳道:“妈妈可不是花瓶。”
“当然,”格蕾丝弯起嘴角,说道:“因为西蒙也是不同的。”
丽塔忍不住笑起来:“我明白了,妈妈,其实你的意思是,爸爸只会找花瓶。”
“不许这么说你爸爸,他会伤心的。”
“我当然不会当他的面说啊,”丽塔说着,又想起什么,瞄了眼母亲表情,才忍不住问道:“妈妈,你……是因为西蒙才和爸爸离婚的吗?”
格蕾丝略微犹豫,还是点点头:“是啊。”
丽塔见母亲略微忐忑的模样,又朝她身上挨了挨:“其实很容易想见呢,西蒙那么出色,如果他不是妈妈的情人,我都忍不住要抢一下了。”
格蕾丝知道这是女儿主动为自己开脱,只是,听她这么说,眸子却下意识微微睁大,想起她最初帮他打理过的那母女三个。
自己小男人,绝对不算好人。
虽然觉得他应该不会对自己乱来,但私下里还是悄悄决定,尽量避免他见到自己女儿。
抬手抚了抚女儿的头发,格蕾丝又想起儿子,问坐在旁边一直沉默的雷:“宝贝,在想什么?”
雷下意识摇了摇头。
相比女儿,儿子对于母亲寻找另一个男人,心情总难免复杂一些。不过,确实也如同自己姐姐所说,西蒙·维斯特洛,实在是太高高在上了,雷甚至生不出多少抗拒心思,他只是忍不住回忆餐桌上西蒙的一些话语。
那个男人也问及他对未来的安排,想要上哪所大学以及读什么专业之类。
雷只比自己姐姐小一岁,明年也要考虑上大学的事情,不过,在此之前,他还真没有太认真考虑过,毕竟这两年家里的变化,已经让男孩非常满足。
然后,西蒙·维斯特洛的一些话语,却在无意中改变了雷的人生观。
相比自己姐姐,雷算是比较缺少主见的一个人。
而那个男人说,将来无论上什么大学,读什么专业,他都应该以一种征服者的心态去为人处世,不要想着让自己融入人群,也不要为了一些人际关系刻意改变自己的原则,而是要尝试让别人为自己改变,要成为主导者。
不仅如此,对方还说,将来会给他一定的支持,让他有底气这么做。
说真的,即使自己父亲最近两年迅速成为第一波士顿核心高层,即使母亲掌握着全球第一大模特经纪公司,但很多时候,在道尔顿中学自己那些家世更加显赫的同学面前,雷也难免感到力不从心。
事情显然已经开始转向另外一个方向。
思索间,雷做出的第一个决定,就是拒绝白天自己死党希望他找一些模特为对方表哥18岁生日捧场的事情。杰拉德家也是美国的一个老钱家族,对方表哥,家世肯定也不会太差。如果是以前,考虑到可能因此和相处了两年的死党生分甚至友谊破裂,他可能会违背母亲定下来的规则以及自己的坚持。
现在,肯定不需要再这么做。
本就不应该这么做。
毕竟,如果真的做了这些事情,就算他不收一分钱,在很多人眼里,他也可能沦落为某种皮条客的角色,在那些本就骨子里眼高于顶的老钱子弟眼中,一个皮条客,注定会遭到轻视。即使将来有些人为了和那些模特接触而与他更亲近,那也只会是另有所图,而他的某一重身份会更被坐实,将来也不可能在走入一些高端圈子的核心。
另外一边,西蒙被格蕾丝赶出来,就近在另外一处养了一对刘姓母女的豪宅内过夜。
第二天早餐后再次来到格蕾丝这边。
今天已经是10月26日,周五。
姐弟俩还要去上学,早餐后乘坐直升飞机返回曼哈顿,格蕾丝继续留了下来,西蒙赶到时,女人正猫儿一样窝在别墅楼下一间起居室沙发上看电视,很是慵懒的模样。
抱住女人的身子一起窝在沙发上,西蒙也看向电视机。
荧幕里是cnn上午的一档时事评论,内容依旧是越发临近的美国大选投票。
已经是10月底,这个月的例行‘十月惊奇’,说起来也挺热闹,还让西蒙产生了某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比如共和党方面从9月底开始挑起对克林顿竞选团队资金来源的攻击,搞出了一个‘通中门’,嗯,这个不多说,总之事情在整个10月份都在发酵,很是热闹。
另外,还是克林顿的私人生活。
月初的时候,突然又有爆料克林顿在阿肯色州担任检察长期间强暴了一位政府女职员,连带克林顿第一任期不断出现的桃色新闻,可谓沸沸扬扬。
而克林顿这边,则是不断拿已经73岁的竞选对手鲍勃·多尔的身体问题说事,指责对方可能无力承担总统的职位。
总而言之,两边相互的各种指责揭底,所用的借口和西蒙记忆中发生过的某些事情,见字如出一则。
历史总是不断循环往复。
这一个月来的种种事情,让西蒙再次领略了一番什么叫太阳底下无新事。
格蕾丝斜靠在西蒙怀里陪他看了一会儿电视,才终于开口问道:“你今天不需要去工作吗?”
西蒙搂着女人腰肢,一只手小心地抚在她小腹上,说道:“你就是我的工作啊。”
格蕾丝显然很喜欢听这种情话,弯起嘴角,却也没有失去思考能力:“我感觉你最近很累的,休息一天也行呢,嗯,不过,我,我可没办法陪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