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下嘴里的东西,端起酒杯不自然地抿了一口,在心里默默祈祷:拜托,别开口。
结果没让她失望,却说不清该给出什么表情——时渊目不斜视地越过那捧花,走到灶台边把燃气阀门关掉,然后回过头一脸严肃地问:“谁让你吃的?”
“……不、不能吃吗?”贝甜一口酒翻腾在嗓子里差点儿呛住,“不是给我做的吗?”
“我给自己做的。”毫无根据的嘴y。
贝甜放下筷子,抱着膝盖向后靠了靠,“那你怎么不吃?”
“我吃了,没吃完。”理直气壮的回答。
贝甜点头做恍然大悟状,想了想又问:“一个人吃你做这么多不浪费吗?”
时渊像是被噎了一下,顿了几秒才说:“你管我。”
贝甜努努嘴,没接话,只是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餐厅的灯光不算亮,打在时渊的脸上柔柔一层。他的头发睡得有些凌乱,乍看上去有毛绒绒的感觉。睡衣也软软的,衬得他故作y沉的脸有种莫名的萌感。
看着看着,她的嘴角有了温暖的弧度。
时渊终于绷不住,笑了一下,又迅速抿紧了嘴唇。
于是贝甜更加放肆地笑了出来。
笑完还不忘打趣他,“不是在赌气么,笑什么?”
时渊立刻反驳:“我没有笑啊。”
贝甜倒不急,托着腮看他,慢悠悠地说:“你刚不就是在笑么。”
时渊否认道:“哪有,是你先笑的。”
贝甜“嘁”了一声,“少来,明明是你先。”
……
每当这种无意义的对白反复出现,她总会觉得,时渊有时候真的很像小孩子。
和他在一起的自己,也没成熟到哪儿去。
她走过去,环住他的腰,仰起头看他,“还生气么。”
时渊摇摇头。
贝甜抱着他一起晃了晃,轻声说:“其实你可以生气的。”
时渊默了几秒,仍是摇头,“你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事情。”他把眼神也从她脸上移开,“我没立场去要求你什么。”
他的声音晦涩喑哑,怎么听都带着委屈。贝甜的愧疚和心疼更重,手臂又收紧了些。
她想说,你也可以不这么懂事的。
x1了一口气,她缓缓解释道:“我家里……出了一些事情,白天我其实是……唔……”
时渊低头,堵上了她之后的话。
这个吻很长,很深,为了让她别再说下去,也为了让自己忘记这一天的等待有多漫长。
起床前,他还幻想着一些当日限定的浪漫情节,花前月下,你侬我侬。
午饭时,他开始在这难得的独处时间里认真评估自己的分量,多一分少一分,似乎都只影响到他一个人。
再后来,他g脆胡思乱想各种夸张的故事,甚至给她扣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仿佛只要接受了如此这般没心没肺的她,他也一样变得没心没肺了。
也就再无所谓自己是什么位置了。
这样丧气地想着,他仍是去买了花。
买完花回到空空的家,仍是做了一桌菜。
菜凉透,肚子也饿透,仍是没动筷子想等她一起吃。
夜深人静时终于听到门锁响动的那一刻,心也随之活了过来。
……
闭上眼睛,他默默地想:没救了,彻底的。
———————————
最近被工作c到怀疑人生,爬上来看到留言和珠珠真的感激涕零。
没弃文的都是真ai呜呜呜qaq
白天会再更一章,否则我一辈子得不到我nv神的特签!flag就立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