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杭延晚上回斋舍,看到两个无jing打采的室友各自窝在角落,不由啧啧称奇,难不成萧采芝这病还会传染?他不得不好言好语哄着两人,才让他们恢复过来。
看来安慰萧采芝的事,指望季寻风是不成了,杭延摇摇头,准备亲自出马。
第二天,杭延摆出了棋盘,与萧采芝对弈。他想了一晚,也只想出这个办法哄她一笑。
“围棋?”萧采芝颇为自信,“输了不许哭鼻子啊。”
萧采芝盯着杭延俊秀端正的脸,又觉得他时刻冷静淡然的模样不够亲近,便玩心大起的添了一句:“输的人要被赢家用毛笔画脸哦。”
于是,几番快速而短暂的对弈下来,萧采芝满脸墨se,仿佛刚在墨水池里洗了次澡。
杭延见时候差不多了,出声道:“最后再来一局吧。”
萧采芝哼了一声,再一次执起了白子。可能是输了太多次,运气忽然上升了,一番激烈的对弈过后,萧采芝竟发现自己隐隐压了杭延一头,顿时提起劲来、越战越勇。
终于,萧采芝满足的松了口气,胜利来的突然却很准时,卡在她头脑快不够用的时刻。她忆起方才jing彩的战况,眉开眼笑的,不由佩服起自己来。
“你且看下棋盘。”
萧采芝闻言看去,惊了一瞬,棋盘上竟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萧”字,全然不知何时下上去的,自然无b。萧采芝知道杭延故意让自己,心里也欢喜感动,忍不住为杭延jing湛的棋艺拍手叫好。
到底还是小孩子心x。杭延笑着摇摇头,这么好哄,也不知季寻风当时是如何……
“输的人要接受惩罚。”
萧采芝脸被涂的那么惨,当然要好好出口恶气。她坐到杭延膝盖上,故意露出和善的微笑。
“愿赌服输。”
杭延闭上眼,知道她准备报仇雪恨了,乖乖做好被画一脸的觉悟。然而,脸上恶狠狠的出现了一片柔neng的触感,带着层浓郁的墨香与sh意,他身子一僵,猛地睁眼,只见萧采芝正以脸代笔,把她脸上的痕迹通通抹过来。
杭延脸上一热,轻轻推了推萧采芝:“够了么……”
“还有半张脸呢。”
紧接着,另半边脸也热了起来,杭延低垂睫毛,脸上被磨磨蹭蹭的,常年令他心安的笔墨味此时却陌生起来,sh热无b,这些要命的触感令人手足无措。
时间被拉长成一条缠绵细腻的线,漫长、又动弹不得,他极力忍耐着脸上的感觉,想让这种奇异的折磨快些结束,却听到对方不肯罢休的声音,
“还有额头呢。”
紧接着额头一热,鼻尖相触。杭延浑身紧绷,也不知额间的sh意是墨水,还是自己紧张的薄汗。整张脸都残留着滑腻g人的触感,他的后颈连着头皮都在磨蹭中逐渐发麻了,终于忍不住喘了口气,狠心把萧采芝推开。
“别闹了。”他低低的说。
萧采芝也惩罚的差不多了,不在意的狡黠一笑,为这种现象做出了注解:“这叫‘近墨者黑’。”
杭延m0了m0自己通红的脸,所幸被墨水盖上了,不见弥端,他心虚的低下头。
不,这是近朱者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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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棋的事是有典故的,其实是徐达跟朱元璋下棋后获胜,还很狗腿的故意在棋盘上走出“万岁”二字,朱元璋观之大悦,赏了下棋的楼和莫愁湖花园给徐达。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