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到晚上八点，夜虽暗下去，店内店外的白炽灯鳞次栉b地亮起来，小吃街瞬间挤满了游客和本地学生，人声鼎沸，颇受欢迎。

张焉站起身离开坐了一下午的小店，临走时瞥见老板娘翻了白眼。样子很滑稽，她想笑却笑不出，独自徘徊，仿佛无魂nv鬼在人群之中游荡，看着人来人往的陌生人，忽地笑了，竟妄想在人海中找到杜宸。

这样想着，她又往回走。

走到出口，又觉不甘心。于是拿出手机，给杜宸发了微信。问他是不是在南京xx小吃街这里。

张焉一口气发完，站在小道中心si盯屏幕，来往的人像看疯子似的充满鄙夷。

还好，一分钟后他回了自己。

杜宸：在。你怎么知道？

张焉：我看到你了，我也在这边。

那边没了回音，张焉又问他在哪家店，就没动静了，原本以为杜宸不会再理她。没想到他发了定位过来。

紧接着来了句：在外面等我。

张焉跟着导航，快步往他那儿去，脑中在演练该问的问题，以及他会怎样答复。

十多分钟的路程，张焉赶到的时候，浑身腻满汗渍，脸颊上也re1a辣的，汗珠顺着鬓角流到下颌处。

见老情人，好歹也得顾顾形象，她躲在隐蔽的墙角，拿出气垫和口红补妆。

谁知对镜擦口红时，一道黑灰的影子遮住灯光，将她整个人遮起来。

拿口红描摹的手倏地一抖，她猛然间抬头，入眼便是杜宸长身玉立立在自个面前，男人嘴唇微抿，眉头微蹙，其次也没有多余表情了。

张焉尴尬至极，手忙脚乱地合上镜子和口红，对他笑：“好巧。”

“这都能碰上，是挺巧。”杜宸也笑，不是惯常的皮笑r0u不笑，而是憋不住的愉悦的笑。

很少见到杜宸眉眼如画，张焉看着看着忽然脸热，微低头，不解道：“你笑什么？”

杜宸笑完了，咳嗽一声。用手指抬起她下巴，望着嘴角的红。

张焉昂起脸，怔怔地看着他。

“口红化过界了。”说着，拇指指腹按着她嘴角r0u擦，粗厉地指腹刮着皮肤，嘴角热热的，张焉不自禁嘟起嘴往他指尖蹭。

杜宸盯了nv人一瞬，又移开眼，专心帮她擦g净，再收回手。

张焉m0m0嘴角：“好了？”

“嗯。”

她问：“怎么来南京了？”

“出差。”

“今天刚到？”

杜宸停顿几秒，回道：“前天来的，后天回去。”

x口涌上难过的苦水。原来人家早就来了，他却什么都没和自己说。如今还眼巴巴地跟过来，张焉真的觉得自己很贱。

深呼一口气，她侧过头从外面看见窗内的nv人，轻问：“你和谁来这里玩的？同事吗？”

杜宸也往前方瞟一眼，冷声：“你管的太多了。”

“我看到，你和一个nv的过来的。”张焉盯着他：“她是你nv朋友吗？”

杜宸听到问话并无反应，表情淡淡，在月光低下更显幽冷。

不回答可能就是承认了，而且他们那么亲密地挽在一起。即使只回忆一下，心口就疼。这b他羞辱自己还疼的厉害。

张焉当这个问题被默认，想起他们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画面，很讽刺。

“你有nv朋友，为什么还要和我shangchu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