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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夏全身一热，顿时脸上烧得好像洞庭湖清蒸大闸蟹，因为被捏住下巴不能动，只能仍由手指在舌头、在口腔缓慢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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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尖儿上面有茧，是长年练武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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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子摩挲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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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夏痛得目光凄迷如烟，呼呼作响的耳旁只有一个清晰的声音：“这个是，蜜枣？”手指勾出一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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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出嫁嘴里会含着莲子，莲子是带芯的，苦涩。只要入洞房喝交杯酒的时候，才能把莲子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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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枣代替莲子，是秦云筝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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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喜郎把生莲子放入他的嘴巴里面，秦云筝立刻看到了，扣着他的嘴巴：“你给他吃什么？青莲子？青莲子太苦了吧？阿夏，快点吐出来！咬碎了怎么办？噎住了怎么办？吞下肚子怎么办？阿夏，吐，吐，否则会拉肚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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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郎拉着秦家大少爷：“公子，不能，不能啊！男儿家出嫁这一段路就是要苦。”有苦含在口中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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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筝翻着白眼：“很明显——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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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郎都被他气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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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少爷理直气壮、据理力争，掏出自己小腰包里面的蜜枣塞住他的嘴巴：“别听那些无良的狗腿子喜郎胡说八道，他们都是一张王八嘴说得瘸子天上飞，瞎子画出个大象……出嫁就应该甜甜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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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连舒把擦过手指的绢丝帕子扔下：“你可以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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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夏红潮未退，涌起了另一波涟的红晕：“我是秦——云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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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常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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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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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声音，传过来，真切，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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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夏瞟了一眼藤萝花纹的玉碗，看清楚了，轻飘飘的声音压制不住的紧张：“我已经喝过避子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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