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怎么会没有用呢？记得阿夏八岁的时候，掉下冰窟，连大夫都说阿夏骨缝渗冰寒，不能驱除，不中用。只有爹白天抱着阿夏晒太阳，夜里用身体暖着阿夏。阿夏大了，爹却落下体寒的病根。”秦立夏半哄半搂着他爹躺回床上，温和地笑着说：“阿夏也是只有一个爹娘。如果阿夏逃了的话，碧落山庄不会放过我们家的，我娘住哪里，我爹住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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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晓萎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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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夏伺候着宁晓服药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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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爹受了很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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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晓祖上官宦，后来遭了事，家道不济，宁晓小小年纪就卖身秦家为下人，稍长就成为秦素楠的通房小宠，秦素楠娶了正夫沈青衣，宁晓才开脸成为小侍。正房夫郎性子高傲善妒，一人独宠，而宁晓性情单纯阴柔，受了不少苦。后来宁晓生下秦立夏，他在秦家的日子也不见好过，隐忍度日，日夜操劳，终于积累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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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楠事务繁忙，偶然会探看一下宁晓的病情，鲜少踏足他们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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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院子里面唯一的一个下人，小茜儿，蹑手蹑脚走过，收拾好药碗，回头还看见呆呆坐着的秦立夏，走向前说：“公子，这里交给小茜，公子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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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立夏答应着，再弄一下他爹的被子，掖好被角，“小茜，以后我不在，你要多照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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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快别这样说，小茜这心听着酸。小官人人好，对小茜也好，只要有公子一份好吃的都分点给小茜。小茜无父无母，跟着小官人这些年，是小茜最开心的日子。”小茜儿突然变得满腹忧愁，“公子是好人……希望碧连大小姐是个好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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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夏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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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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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他早已经不抱任何期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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