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在城里问了好几家铺子也没有找到活。他娘亲本来打算让他去投慕容庄去,可他并不想去。他不想让青青看到他这个样子,也不想遭庄上那些下人的白眼嘲笑。他想只要找到活,不怕苦不怕累,就饿不死。
他走累了靠墙坐下,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屁股上又挨了一脚。他睁眼一瞧,眼前站着三个打手模样的人。为首一个,浓眉豹眼,皮肤鲜嫩,笑道:“小兄弟,肚子饿不饿?跟我们走,管吃管住,每月还有赏钱。”
江云一听,喜道:“我身强力壮,什么活都能干。”
那大汉道:“跟我们走吧。”
江云频频点头。他跟着三个大汉来到一座大宅门前。只见门上横着一块大扁,上书“胡府”两个大字。
院子里有二十多号人,他们一色青衣,手执单刀,两个两个在一起对打操练。刀光闪闪,“叮当”声不绝。东边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中年人,淡眉凤眼,他一边饮茶,一边瞧着场上,神情十分悠然得意。
那大汉引江云到了中年人面前,道:“四爷,小的又给物色了一个,您瞧瞧。”
那个被称作“四爷”的人眯着眼睛打量了江云一番,见他穿得破破烂烂,土里土气,料定是乡下来的,不屑再看一眼,挥了挥手道:“下去吧!给他讲讲府里的规矩。明天别忘了让他来场子上操练。”
那大汉笑着点点头,已毕,立刻又换了一副嘴脸,冷冷地对江云道:“跟我走。”
大汉边走边道:“从今天起你就是胡府的一名家丁。刚才那位是府里的胡管家,见了他喊四爷。我是你们的头,喊我虎哥就行了。”
江云随那大汉进了一间屋子。大汉道:“你就住这儿。有事儿喊你,没事儿别乱跑。”他正说着,走进来俩人,一个捧着一件衣服,一个端着一碗肉菜,肉菜上放着两个又白又大的馒头。
彪哥道:“吃饱了,换上衣服,明天一早到院子里跟他们一起操练。别想逃跑,抓回来可没你好果子吃。”他说完和另外两个人一起出去了。
江云看着那一碗肉菜、白馍早馋死了,不等他们全走出去便放开胃口大吃起来。他已经很饿了,而且这两年里他平常也很少吃到荤腥。
第二天一早,他便来到院子里,跟其他人学也拿了一柄刀在哪儿兀自瞎练。那位四爷依然坐在哪儿喝着茶,悠然自得地瞧着他们。
中午便有人挑着箩筐送饭来。伙食依然是肉菜加馒头。太阳落山前收工吃饭。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四天。
这一天晚上,江云睡得正香,只听一阵锣响,紧接着虎哥喊道:“所有家丁都到院子里集合。”
江云跑到院子里,又听虎哥道:“一会儿贼人来了,刀下可别留情。”
众人手执刀剑,排成两排,睁大眼睛瞧着院门。三更十分,只见三条黑影上了房顶,又一纵跳入院中。
虎哥突然扯开嗓子喊道:“兄弟们冲啊!宰了这三个贼人!大老爷重重有赏。”
“冲啊!”众人情绪激愤,齐声呐喊,一霎那声震轩宇。
三人一怔,其中一个道:“胡小三什么时候找来了这么多替死鬼!”
这三个人手执长剑都是用剑高手,剑光闪过,冲上去的家丁,有一个死一个,有两个,倒一双,片刻之间便有大半人毙命,剩下的人胆战心惊,都往后缩,无一人敢往前一步。
虎哥又喊了两声“冲啊!”可是,再无人敢动。突然,他伸手抓住两人奋力便往前一推。那两人往前趔趄了几步,离三人还有四五步远,便往地上一跪,不住磕头求饶。
虎哥一看,又道:“谁打跑这三个贼人赏银十两。”话毕,还是无一人敢上前。
虎哥见无人上前又加码道:“二十两。”稍顿又道:“五十两。”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江云挺身而出道:“虎哥,小的去会会他们。”他想这五十两银子是不小一笔钱,够娘亲一年用度了。
江云走上前道:“你们三个大胆贼人,夜闯民宅该当何罪?”
此时,三人站成一排,中间那个道:“我们杀人放火,还要奸杀yín掠,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江云道:“我一人自然胜不过你们三人。不如咱们打个赌,你们输了便立刻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我若输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绝不阻拦。”
左边站着的那人道:“有意思,我来跟他比。”说着往前走了两步。
中间那人道:“凭什么要跟他比,直接过去杀了他们不就了事?”
左边那人道:“天还尚早,耍耍又有什么关系?我要看看这个家丁与其他家丁有何不同之处。别人都不来,偏就他来,他是傻还是真有过人之处。”一顿又问:“怎么比?”
中间那人不甘心又道:“少门主,你不想你的美人儿了?”
左边那人道:“美人我自然要,游戏我也要玩。何师兄你不要说,再说就坏了我的雅兴了。”一顿又道:“小兄弟,你说该怎么比?”
江云道:“你我都不能用内力,十招内你若赢不了我便算你输,怎么样?”
左边那人笑道:“三招之内便让你服输。”
江云道:“请出招!”
那人道:“不客气了。”话毕一剑刺出。
江云一闪身,用剑一压,他那剑便往下一沉,心道:“此人果然守信,一点内力都没用。”
那人见江云出招巧妙不禁“咦”了一声,大为惊讶。他收剑再出招,这一次却迅捷不已,剑光闪闪,一口气刺了六剑,施了四招。江云用无情剑法里的招式应对全部化解。
三人都又“咦”了一声,中间那人道:“原来也是个用剑高手!少门主,用本派绝招对付他。”
江云道:“还有五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