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饭之后,在阿瓦丹居住的三个村寨的人都集合在一起,然后被分成两个阵营,14至39岁的男性被纳入脱产的作战部队地王亲军,其余人员全部编入生产建设营。
唐丹岩的一家也分成了两伙,祖父母、母亲和弟弟都编入了生产建设营,他们都安置在阿瓦丹村寨的东边区域,而唐丹岩和34岁的父亲唐忍坡、15岁的哥哥唐丹惹都编入了地王亲军训练营,驻地在阿瓦丹村寨以西的军事禁区内。
而到地王亲军驻地后,训练营又把17岁以下的亲军士兵都编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少年连,唐丹岩和哥哥唐丹惹被分进了少年连,不过没有分在一个班,但唐丹岩惊喜地发现昨天迁移来的另一个岩居然和自己在一个班,他也改了名,现在叫唐南岩,来自南边的岩的意思。
与唐丹岩的村寨自愿依附地王府不同,唐南岩的村寨是被强近加入的,昨天迁来阿瓦丹后,地王亲军宣告的第一个地王令就是:‘从者相好,不从者杀。’
唐南岩村寨的人都是地王亲军强迁来阿瓦丹的,见识过地王亲军的威武,知道亲军手中钢枪的厉害,明白没有‘从’或‘被杀’以外的第三个选择,更没有勇气去选择死亡,没有做过多的纠结就集体依附了地王府,于是今天唐南岩便成了唐丹岩的战友。
做思想转化的工作没有时间不行,阿瓦丹村的转化工作就用去了足足一周的时间,而当下由穿越者群体领导的地王府,什么都不缺,只缺时间,所以等不及的地王府拿出了裹胁的杀手锏。
裹胁是历朝历代造反者常用手段,‘从者相好,不从者杀’就是当年支花帕起义时唐贵裹胁民众起义的号令,为此唐贵的义军在短时期内裹胁了二万多人的队伍,可见这个号令是经过实践检验的,于是唐华就抄袭了过来,当然,这也可以看作是新地王唐华继承老地王唐贵衣钵的具体表现。
‘从者相好,不从者杀’听起来充满暴力,不怎么人道,但前半句的意思是只有你入伙,我们就是好兄弟,终归有利的引诱在里面,相比满人‘留发不留头,留对不留发’的一味逼迫好得多,也比较容易被人接受。
而地王府也是这么兑现的,依附地王后,唐南岩全村寨的人当时就得到了食物和新的衣服,这使得原本有些恐慌的村民很快安定了下来,今天上午分营的时候,大家不仅没有一丝的对抗心态,还有一丝对未来生活的期盼。
训练营的一个班为一个老兵班长带10个新兵,共11人,都住在一个帐篷内,这帐篷虽然是临时的居所,但唐丹岩觉得比家里四处透风的木屋强,只是帐篷内没有火塘,不过睡在有被褥的地铺上比睡在火塘边更暖和,于是**过后唐丹岩和战友们就不再眷恋取暖的火塘了。
自进入训练营始,唐丹岩战友们的生活习惯就被迫改变了,早晚要在班长的监督下刷牙、洗脸、洗脚,头发被剃光了,头巾也换成了帽子,穿衣服时扣子必须全扣起来,整整齐齐才不被班长指责惩罚。
唐丹岩最不适应的是穿鞋,江心坡的傈僳人是不穿鞋的,在地王亲军来以前,唐丹岩根本就没有见过鞋,更别说穿鞋了,所以光惯了脚的唐丹岩非常不习惯穿鞋,穿上鞋后走路都不习惯,不过穿了一段时间后,唐丹岩也就习惯了,也慢慢知道了穿鞋的好处,保暖不说,对脚也是一个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