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司马迁说到人类社会的本质,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利益就是左右社会发展的支点和驱动力,科学的进步,技术的革新,以致社会的发展,无不以利益的最大化为目的,哪怕是伟大的主义,也不过是抓住两点在做文章:利益的合理分配和画‘饼’——也就是描绘伟大光辉灿烂的利益远景。
而不属原时空社会精英的穿越者更是利益至上的信奉者,他们只相信以利益为纽带形成的依存关系才是最牢靠的,所以在处理与阿瓦丹村傈傈族人的关系上,唐扒地王府高举的是利益,而不是思想教育。
当然,思想教育也是一种必要的手段,从本质来说,思想教育就是给人画‘饼’,以传销和诈骗是一回事,都是让人们牺牲眼前的利益来获取未知的利益。
但让人们相信你画的‘饼’能兑现,是一个非常有技术含量的事,当然不是不属社会精英的穿越者能操纵的。
不过好在穿越者有时空虫洞做依靠,手中有足够的利益左右人心,不需要挖空心思画‘饼’来吸引人,直接亮出利益就可以了。
唐扒地王府部众来到阿瓦丹后的当天下午5点左右,一间杂货铺就在阿瓦丹村内圈铁丝网的开口内侧开业了,一组大帐篷搭建的杂货铺里吃的、喝的、用的、玩的一应俱全。
开业时,杂货铺的主管者阿妮让人放了一挂鞭炮,不少的村民被吸引了过来,然后阿妮亲自上阵用傈僳族语介绍杂货铺的服务,连说带比划,说动了不少的傈僳族村民进到杂货铺里看光景,4个从傈傈族士兵中挑选出来做售货员的外形俊郎的傈傈族小伙,也热情地为村民介绍着杂货铺里的货物。
这个偏远山村的傈僳族村民,绝大多数都没有走出过大山,根本就没有见过杂货铺,也没有货币的概念,向来都是通过以物易物,从流动的货郎那里换得所需的物品,于是很快就有傈僳族村民抱着干山货和兽皮来到商铺,要求换取商品,但都被杂货铺的售货员拒绝了。
售货员向傈僳族村民们解释,杂货铺里的货物只能用钱来购买,不置换货物,而购买货物的钱则是本时空的人民币。
唐扒地王府也想过自己印刷自己的货币,有来自原时空的机器设备,印制一般的印刷品没有问题,只是印货币的印刷需要专门的技术和纸张,而这些在原时空也是受控制的,不可能通过正规的商业渠道得到,所以地王府最终决定暂时使用本时空的人民币。
穿越者在与大陆政府的交易中,得到了很多的本时空人民币,都是第二版和第三版的币种,这些人民币有不少在原时空是天价,所以每个时空虫洞周期,穿越者都会挑选一些品相好的、连号的人民币,拿到原时空去卖给货币收藏爱好者。
第二版和第三版人民币的买卖,比折腾金银珠宝还合算,只是能大量收购老版人民币的货币收藏爱好者不太好找,多是散户,不过随着一次次的成交,货币收藏爱好者数据库将慢慢建立起来,这个生意还是大有可为的。
不过原时空第二版和第三版早期人民币的销量再好,消化能力还是有限,每个时空周期本时空人民币的时空倒卖也用不了太多的额度,所以用来扩大人民币的使用范围对穿越者来说没有什么压力,再说,是到大陆去买东西,还是在缅北买傈傈族的劳力,本身就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慢慢把未来唐扒地王府控制的缅北融入到华夏经济圈,原时空的缅北地区的各个民族自治政府,好像就允许人民币的自由流通。
不过本时空深处深山的阿瓦丹傈僳族山民们不知钱是何物,于是售货员按照首长事先的交待,拿出一套人民币展示给大家看,一个抱着小孩的村妇看后大喜,从挂包里掏出了2元人民币要换糖给小孩吃。
这2元钱是村妇的男人在昨天帮江山修临时机场得到的工钱,昨天她的男人帮江山干活忙到晚上8点,只拿回来一张小纸片片,由于江山的伞兵不通傈僳族语,没有把线的用途说清楚,两口子都觉得是被这些外乡人给骗了,还好一个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