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起来,我一身的痧,刚好被翁妮过来看到了,她说她帮我整痧。正在整的时候,务妮就来了,就看到了我躺在床上,还裸露着身子,而翁妮就坐在我的床边,所以------”
仰亚把事情的全部经过都告诉了莫卯,当然,最精彩的部分他已经省略,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些,与这事无关紧要的细节比如被搂抱、被摸到了那个地方,以及莫名其妙的表白,肯定是要省略的。
仰亚说完,莫仰掀开仰亚的衣领,看到了仰亚脖子上那一条条深红的血印。
“那你怎么不跟务妮说清楚呀?”
“我?我还没来得及说呢,她就哭着跑出来了,然后,我、我就跟着跑出来找她,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她,也不知道她到底跑到哪去了。”
“啊!那所有的地方你都找了吗?”
“都找过了,从街上头到街尾,还有小河边,我都找了。”
“小河?”莫卯看了看从身边流过的小河,自己的心里也颤了一下。他只能安慰仰亚。
“不会吧?就为这么点小事。仰亚哥,你别胡思乱想了。”
“可是,她会到哪里去呢?”
“啊,你知道她家在这边有什么亲戚吗?”
“不知道。我们这也才结婚几个月,她们家的亲戚我也不是太熟悉。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上的学,你知道她们家附近的亲戚熟人吗?”
“啊,我想想,务妮家好像在这一带也没有什么亲戚呀,我们一起上学的时候,就从来没有听她说过这边有什么亲戚。”莫卯想了想,又说:“不过,以前,和务妮玩得好的,倒是有一两个同学,但是,这都两三年了,也不知道她们还有没有联系。”
仰亚像是看到了希望。
“她们同学家在哪?你带我去看看?”
“让我想想,距离集市上近点的,也没有谁呀,距离远的,倒是有,可是,这么一下,务妮也不可能跑太远去找自己的同学吧?仰亚哥,务妮是不是直接跑回家去了?”
“回家?”
也是,务妮本身就是来赶集的,想找仰亚,结果出了这样的事,她又不可能找到其他人,是有可能直接回家的。要是务妮真的就这样哭着跑回了家里,不管是自己的家,还是务妮的家,两边的阿爸阿妈都不会高兴的,或许他们都会重重地收拾仰亚的。
可收拾事小,由此引起什么其他的事来,那才让仰亚吃不了篼着走。
两人站了起来,直接朝着回家的那条小路跑去。可是,这都过去那么久了,还能看到她吗?
跑到路口,两人都喘起粗气来,特别是刚刚出了痧的仰亚,喘气加咳嗽,咳得他都喘不过气来。
“坐下歇歇吧,要是她真的回家,现在肯定都在半路上了,如果她刚好又赶上了回去的拖拉机呢,那就更快了。”
莫卯说着,两人就在路边坐下来休息。
“喂,大姐,你们几个从那边过来,看到一个女孩从这条路回去吗?就在刚才。”
“没有呀,一路过来,没有人回去呀。现在赶集回去还早着呢,谁会这么早回去。”
又一伙人走过来。
“大叔,你们看到一个女孩从这里回去?”
“没有,我没看到。”
“啊,谢谢!”
两人又在路边坐了一会。
“仰亚哥,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说不定务妮已经回到你的住处了呢?要是还没回来,主只好再跟团里请假回家去看看,跟她解释了。”
没办法,看来,也只有这样了,说着,两人有气无力的往回走。
“仰亚哥,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一边走着,莫卯问仰亚。
“没有呀,我连一句话都来不及对她说,她就跑了。”
“这个翁妮也是,没事她帮你整什么痧呀!”
仰亚当然不能把整痧之前的事告诉莫卯。
“她不知道叫一个男的去给你整,她来叫我也行呀。回去再问问她。”
仰亚没有说话。
走着走着,仰亚突然问莫卯。
“莫卯,你觉得翁妮怎么样?”
“嗯?不怎么样,你看她今天整这事,回去我再说说她。”莫卯一脸打抱不平的样子,还有一副为朋友两勒插刀的气势。
走回到街上,赶集的人们仍然熙熙攘攘,和他们走前没什么两样。走回到宣传队,生锈的大铁门仍然开着,对于仰亚和莫卯的来去也没什么感觉。训练室里传来各种曲调的声音,大家都在紧张的排练着,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继续着他们紧张的生活。
莫卯陪着仰亚走到了楼上,打开了门。
“啊?”
室内的情境把两人吓了一跳。蚊帐没了,被褥全被掀在了地板上,桌上的那些书籍,也乱七八糟地摔了一地,凳子倒着,水流着-----
遭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