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一片树叶,可吹出来的,和刚才吹出来的,却是两种不同的音调,同样的悠扬婉转,同样的轻柔妙嫚。
莫卯刚一停下来,仰亚就接着吹了起来,和莫卯吹出来的一模一样,有的地方,甚至还比莫卯吹得更柔美、更动听。
两人相互交替着,你来我往,莫卯始终也没能摔掉仰亚。只要他能吹出来的,对方毫不思索的就能跟上。
旁边的人都在不停地为两人鼓掌,不停地喊着‘好好好!’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莫卯知道,仰亚是一直在跟着他,如果允许的话,仰亚一定能吹出比他更好的曲子来。
十几曲过后,莫卯停了下来,说:
“好,我说的,只要你每一曲都跟得上我,就算你赢,十几支曲子了,你一直跟着,这一局,算你赢了。”
仰亚也不和他争辩,把手中还余下的几枝树叶,轻轻地抛上空中。
第二局开始了。
“仰亚,第二局和第一局一样,因为第一局我占先了,第二局由你开始,我来跟,只要你吹出来的芦笙曲我都跟上,跟不了,算我输,跟上了,就算你输。”
仰亚连话也不想说,转过身,从陈群的手里接过芦笙,就把芦笙放在了嘴边。
仰亚运动着十个手指,在那几个仅有的孔上上下流离,一曲轻快的芦笙曲吹了出来。
第一曲,其实不是很复杂,是最基础的芦笙曲,一般的人都能够吹得起来。
莫卯一听,仰亚就吹这样一支曲子。还没等仰亚停下来,他就接过调子,吹了起来。表现出来的效果,和仰亚的,没什么两样。
莫卯刚吹完,仰亚也不说话,接着吹起了第二支曲子。
莫卯也轻松地接上了。
第三支、第四支、第五支------
从第六支曲子开始,莫卯吹出来的曲子和调子就有些生疏了。
旁边那些看热闹的,还在一个劝地拍巴掌叫好。只有陈群知道,如果仰亚再吹几曲,莫卯肯定就跟不上了。
莫卯心里也清楚,慢慢的,他也看出来了,他可能真的不是仰亚的对手。
面对着自己那些不懂行的哥们,一个劲的瞎起哄,他飘过去了好几个眼神,可这帮二货却全然不知。
这,就是传说中猪一样的队友吧。
明明说好是来帮忙的,现在,却看不出自己已经处于下风了。
到第十支曲子,仰亚刚刚一吹完,莫卯一接上,就能看出不是同一个调子了。
这时,二货们才听出来,自己兄弟,这是要败下阵来了。
这才第二局呢!
第一局吹木叶,仰亚是明显跟上了莫卯的节奏以及调子的,莫卯也说了,第一局已经算是仰亚赢了。这第二局,按照目前这样趋势,那还用得着比第三局吗?
好在他们来时,也已经想到了这‘万一’以后的一招。
按照来时的约定,二货们开始在莫卯的身后推推搡掇。
突然,一个人被‘推’了出来,直接扑在了前面莫卯的身上。莫卯还在吹着芦笙呢,但他就势一摔,自己匍匐着摔到在地上。后面扑上来的人也压到了莫卯身处,拿在莫卯手里的芦笙,就这样被几人压断在了地上。
“哇!莫卯,你这是怎么搞的,芦笙曲子还没吹完,这芦笙就被压坏了,这还怎么比呀?!”
后面的几个人凑了上来,围着莫卯说。
陈群也看到了,站在那里不说话,只是嘴角微微发笑。
仰亚可不干了,说:
“嗳,莫卯,这是故意的吧?”
“什么什么?你说我这是故意的,你没看到,是他们扑上来,把我的芦竹弄断的,怎么说我是故意的呢?”莫卯故作委屈地说。
“芦笙曲,我还可以吹下去,那,这一局怎么算?”
“怎么算,反正也不能算我输吧?”
“哼哼,不算输算什么?难道你想撒赖?”仰亚毫不示弱。
“撒赖了又怎么样?我们就撒赖了,今天的比赛还没比完,比赛的结果不算。”莫卯身后的几个人冲了上来,冲着仰亚说。
“莫卯,三局,你输了两局,旁边的人看不出,难道你也看不出吗?你输了,从今天开始,你离开务妮,一点也不要再去打扰她。”
“我们就不离开,怎么样?莫卯,你不用怕,有我们呢,务妮,是你先喜欢上的,大不了,我们------”
莫卯身后,五六个青年围了上来,握着拳头,向莫卯示意。
“怎么?你们输了,还想打架?”
“打就打,我们六七个人,还怕你们两个。”
仰亚的脸也开始红了起来,只见他喘了几口粗气,举起了手中的芦笙,就要朝着对方冲过去。
“仰亚,你想干什么?”后面的陈群拖住了他。
对方的几个人也冲了出来,说:
“打就打,难道我们还怕了不成?!”
几双手同时伸了起来,眼看着一场争斗就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