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言语中带着不屑，似乎要脱水致死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

“知道你还……”

李颜说到一半，却看见林风依旧是吊儿郎当的表情，干脆嘴巴一闭，也不说话，半晌，最终叹了一口气，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

说罢，李颜就转身离开了，不过这样也对，毕竟两人不过认识两三天，虽说自己率先对不起林风，但是李颜觉得自己已经尽力挽回，既然林风不接受，她也不可能掏心掏肺的对待林风。

“明镜，你知道吗，做任何事情，它都是有代价的。”

林风看着船板上剩下的水渍，有些愣神。

“嗯。”

信息直达林风的脑海，这一次林风好像不仅仅只听到了信息本身内容以及含义，除了这些，仿佛还听到了一些明镜的情绪，一些无奈，或许还有一些怜惜。

“那你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了吗？”

林风暂时将心底的疑惑放下，眼神冰冷，目视前方，甚至于不再是心中默念，而是直接说了出来，眼中更是浮现缕缕危险的银光。

“会的，但不是现在，我好奇的一点是，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明镜无视林风的威胁，反而带着些许疑虑，这回的传来的信息同样带有能被林风理解的情绪波动，看来前面的回话自己感知到的不是错觉，林风心想。

毕竟有无情绪这东西，往小了说，或许看不出多少东西，但往大了说有情绪的智能生命和基本不存在的智能生命有很大区别，一者做事更多考虑利弊，一者不仅考虑利弊，还同样考虑喜好，故此林风在这方面的重视也是不无道理的。

“还记得你说我不能强行解开唐紫尘的气血封印吗？”

林风给了明镜一点提示，却没有明着说出来。

“的确，最近你几次都冲破了我的封锁，直接找回了部分力量，确实能够算出气血封印对你影响有多大，而唐紫尘没有想到的是，你的强大单单在于你自己本身，而不是她所谓的天人合一的境界，所以她的封印虽然也限制住了你，但更多的是想打破你肉与灵的平衡，也因此你能这么简单突破我的封锁。”

明镜刚听到林风的提示，就有些恍然。

“确实，这不仅仅是我的疏忽，你的进步同样可观。”

明镜有些感慨的说道。

这一次却不再是信息传递，明镜的声音直接突兀地出现在了林风的脑海，带着淡淡磁性的声音，如同平静的湖面一阵微风拂过，声音如波纹般扩散，给了林风一种似真似幻的感受。

某个高纬链接点，一道类人形的幻影悬浮在黑暗上空，黑暗的四周一眼望去仍是黑暗，好似无有边际。

那道人形幻影，在这个无止境的黑暗世界中，身上浮现出道道光彩交错的幻影，看起来美轮美奂，幻影身上更是散发出层层实质道韵。

道韵如同无穷无尽的信息交错，形成了一道道能量涟漪向着四处扩散，若是有生命在此恐怕立时顿悟，永生超脱苦海指日可待。

“林风啊林风，这样的话，我也能放心了。”

那道幻影低声呢喃，听声音，原来正是明镜。

随着明镜的呢喃声，一道道道韵涟漪化为最基本的粒子，无穷无尽的粒子环绕在明镜身周来回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