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飞师妹,此事可不能乱说,雨蝶她与你同为族亲,怎可能派人刺杀于你!”春风真人也忙道。
“啧啧,”任雨飞似是俯视般的目光在他俩之间一个流转,又转向任雨蝶道,“本来我不确定的,可如今见了你,我已经可以肯定那夜风楼的人便是受了你的委托。”
任雨蝶先前还放下心中的厌恶与她虚与委蛇,如今却是慌了手脚,“任雨飞,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明那人是我派去的。”
“你要证据么!”任雨飞水眸半眯,随意道,“你刚才那刻慌了你不知道么!”
“若是那人不是你派去的,你也不会心虚至与我说好话。大概见了面会露出厌烦我的表情,再或者听说有人刺杀我你会幸灾乐祸吧!”
春风真人闻之一时无语,任雨蝶也僵了脸色。
任雨飞暗自里叹了口气,“任雨蝶,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上次我丹田毁的时候我便告诉过你,我们两个本是不相干的,要你以后不要再招惹我,你瞧瞧你就是不听!”她说着便取出了水韵剑来。
春风真人见状一慌,忙上前劝道,“雨飞师妹,此事非同小可,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春风师兄,”任雨飞淡淡瞥向他道,“这是我们姐妹的事,还请你莫要插手。”
春风真人因为心虚,加上畏惧她在宗门的地位,脸色虽是难看,但也不敢上前再劝。
任雨飞又冷冷盯向任雨蝶,目露杀意。
任雨蝶此时虽是心中惊惧,但还是狭眸微眯,鼓气露出了对她的真面目来,“任雨飞,你所说有人刺杀你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凭什么诬陷我!”
“我有没有诬陷你你自己心中清楚的很。你既做了,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她说着已是持剑向前。
任雨蝶见她真的动了杀意,此时方知慌乱与后悔,无论怎么说任雨飞现在是内门弟子,还是筑基修士,她在她面前根本毫无分量。她急急瞥向春风真人,希望他能护着她,但春风真人此时目露难为之色,把目光瞥向了一旁,根本没有看她。
任雨蝶方知这春风真人根本不会护她,急的向后退去,“不要!”
她便退后边急急道,“十一妹,我知错了!我下次不敢了,你放过我。”
任雨飞叹了口气,驻足停下,平静道,“我已经放过你两次了,你可记得?你可曾长一点儿心?”
“当初在家族你为了那点儿修行丹药就哄骗于我,推我下水,我可曾与你计较?”
“你看我丹田毁了,便过来欺辱我,甚至想杀了我,我可曾与你计较?”
“任雨蝶,有一有二就会有三有四!你如今更是变本加厉,不惜mài shēn取宠也要杀了我。”任雨飞讽刺的挑了下嘴角,把目光瞥向斜上空,目色染了一丝朦胧。“我大概成了你的心魔吧!是不是我不死,你内心永远难安?”
于心来说她并不想杀任雨蝶,可若是不杀了她,只怕她还会接着找她的麻烦。就算是她废了她,也许她便没了兴风作浪的能力;可也许那样反而让她更疯狂,说不定到时她还会办出什么惊人的事来。她杀了她,于谁都好。
少时,任雨飞深吸了口气,转过头来,“你既活的这般不自在,我便早日送你去投胎吧!”
“不-””她动作太快,任雨蝶想喊出为时已晚。这一剑下去,任雨蝶已是颈间一道血柱,目瞪口呆着渐渐倒了下去。“要!
春风真人目露不忍的瞥了一眼任雨蝶渐渐倒下的尸体,心中惊慌。他是个聪明人,她知任雨飞既然单纯来找任雨蝶便没打算跟他算账,是以他根本没法护任雨蝶,而他们也无非是身体上的交易关系,又能有多少感情。但这女子终归是他的侍妾,他并不是无情之人,不忍却是有的。
他一直都是谨小慎微的,可一时被任雨蝶的行欢之法蛊惑,唯一一次鬼迷心窍做了件荒唐冒险之事,此时也是百感交集。
任雨飞转身,一个小小的旋水术冲净了水韵剑,随意道,“春风师兄,下次找侍妾的时候上点儿心,别什么阿猫阿狗儿的都往自己洞里塞。”
春风真人脸色难看,隐在袖袍下的手紧了又紧,却是不敢反驳。只得笑的难看道,“师妹教训的是。”
“劳烦春风师兄派人去宗门掠阵峰把她哥哥任安明找来,此事前因后果告知他,这尸体他若是想烧就烧了,想带回家中便由他带回去。”
“好,我这就吩咐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