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别多年,今日能够再见到生死兄弟,我的心中实在很欢喜,诸位兄弟,久违了,不知你们现在过得可还好?”在寒暄之后,臧霸的脸上也是无比激动,对这几个生死兄弟开口问道。
只见孙观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不瞒兄长,我们及格过得并不那么顺心,那个姓于的......”
吴敦见孙观还犹豫,顿时着急地说道:“现在宣高兄长在这里,有什么不能说的?孙兄你跟你那读书的兄长学的有些婆婆妈妈了,性子忒不爽直。”
孙观有一个亲生的兄长,此人名叫孙康,当然,这个孙康并不是历史上那个映雪读书的孙康,只是名字相同而已,但是这个孙康却也读了一些书,现在是于禁身边的门下书佐,因为之前也是匪寇出身,并不怎么受重视。
孙观闻言苦笑一声,随后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说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个于禁虽然也是我们泰山郡人士,然而因为受到曹公重用,被任命为泰山太守,本来官员是不能在自己家乡做官长的,可是曹公为了体现对于禁的恩宠,特意任命他为泰山郡守,并且派我们这些泰山出身的将领辅佐他,可是这个于禁却自视甚高,对我们这些屡次背叛的人存心看不起,很是鄙薄我们的为人,对我们的要求也格外严厉,我们只要犯了一个小错,那就是十分严厉的处罚,给我们发放的军饷物资也总比其他部队要差一些,所以我们几个现在过得都不怎么样,常思能够得遇明主,只是不像兄长那样,得到裴公如此重用。”
臧霸一听这话连忙谦逊道:“我这也不过是在主公麾下混一碗饭吃而已,不过在主公那里倒是有一点,只要你愿意上战场立功,主公总是会给你机会的,而且只要立功之后,一定论功行赏,不论任何人都绝不会打折扣,最重要的是,主公这边的封赏很优厚,官爵也就罢了,毕竟一共才只有这么多,可是钱帛却比任何地方都优厚,当然,那些中饱私囊,通过冒功领赏或者克扣军饷而发财的,我们确实比不上,不过主公麾下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官员敢这样做,既然所有人都公平,我们自然人人畏服,不过这个于禁怎么也不至于这样对待你们几个吧?谁都没有过一点错误?再说了,就连他自己,原来不也是鲍信的部将吗?现在归降曹公,其实在本质上跟你们差不多啊,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怎么能够这么过分呢?”
“嘿嘿,谁说的不是?”吴敦连忙插口说道:“这个于禁是乌鸦落到猪背上,光看到别人黑,其实他夜黑啊,可是他却把自己标榜的那么完美,品质如何如何高,却把我们看做是叛徒,谁愿意做叛徒?可是如果不这么做,这么多人跟着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全都要死,我们为了顾全大局也只能选择投降,总不能明明知道用鸡蛋碰石头也要硬碰下去吧?”
尹礼也连忙说道:“对对,正是这样,我们自己不怕死,可是不能让那么多兄弟们跟着一起受死,所以我们也只能无奈选择投降......”
“我也相信兄弟们有苦衷,所以今日不避危险,冒死前来拜访,四位兄弟都是英雄豪杰,然而有志难伸,不受重用,我都替你们感到可惜,你们也都知道曹操这个人,虽然名为汉相,实为汉贼,老贼窃据权柄,胁迫天子,杀死皇妃,做出了种种令人发指的行为,我主裴公,顺天应民,统帅义军讨伐国贼,一路上征战之处,百姓无不壶浆以迎,双方之间顺逆自不待言,至于实力对比,想必也不用我说了吧?如今我见诸位兄弟如此不得志,愿意引荐你们到我主公门下,不知诸位兄弟可愿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