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见状自然连忙答应,他来到张郃面前,轻轻说道:“儁乂兄,一向可好?故人张超闻讯。”
张郃原本就感觉张超的相貌有些熟悉,现在听对方这么一说,顿时想起来了,惊讶地说道:“子并,真没想到真的是你,更没有想到你现在竟然在裴骠骑帐下做了军师,刚才多谢你为我求情,只不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料张郃不过是将死之人,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张超连忙说道:“儁乂兄这话可就错了,儁乂兄你现在正年轻,正是该建功立业的时候,怎能说这样一番话来?”
张郃却是直奔主题,开口说道:“嘿嘿,子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不过恐怕要让你白费唇舌了,就像裴公所说的,我现在已经心灰意冷,不想再做什么官了,如果裴公能够给机会让我离开长安,我真的就像裴公所说的那样去刺杀高幹,为我父母报仇!”
张超闻言却是说道:“儁乂兄,对于你的高风亮节我很佩服,可是同时我也深深的位令尊令堂而感到悲哀,因为从你之后,他们的血脉将再无传承下去的可能,敢问儁乂兄,这就是你的孝道?逝者已矣,作为尚未活着的人,你对父母最好的孝道就是好好活下去,为父母传递香火,让祭祀久传不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儁乂兄,三思啊。”
张郃听了这番话后大为惊奇,赞叹不已的说道:“多年不见,子并的才能大见长进,就连我都自愧不如啊。”
却见张超苦笑道:“就我当初这点本事,儁乂兄又不是不知道,哪里有资格做军师了?只不过蒙受主公大恩,赐给了我天大的机缘,让我拥有了和先祖子房公相媲美的智慧,这才被主公拜为军师,委以心腹之事。”
“什么?拥有了和子房公相媲美的智慧?这,这,这是怎么做到的?你方才所说你得到了天大机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郃听了这话顿时惊讶不已,瞬间想起了之前对裴青的猜测,于是开口问道。
“这,这件事不足以为外人道也,除非是我们自己人,否则的话谁都不能说出,因为一旦秘密泄露,将会引起天下震惊,所以还请儁乂兄见谅,且不去说这件事,我家主公仁义著于四海,且又礼贤下士,雄才大略,天下英雄无不以为主公效力而荣,儁乂兄你也可以去打听打听,无论是学富五车的蔡邕、胡昭,还是勇冠三军的许褚、黄忠,还是智若良平的荀攸、贾诩,哪一个不甘心为主公效力?这不仅仅是因为在主公麾下的待遇好,有更多的立功机会,更是因为在主公麾下能够尽展才华,让人获得一种幸福感和满足感,这种感觉,绝对不是没有投靠在主公麾下的人所能想象的,如此明主,如此机会儁乂兄如若错过,恐怕这一生再也不可能找到这样的机会了,超言尽于此,如何取舍,兄且好自为之。”
张超说完,对张郃拱了拱手,就此转身准备离开。
却见张郃说道:“子并且慢,子并,裴公,我已知错,若裴公不弃,郃愿在裴公帐下效力,将此残躯,任凭裴公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