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人说克里斯这个记录的水分很大,因为很多任务的难度都太低了,他执行过的五星级任务屈指可数,反观那些顶级杀手,任务最差都是三星级往上走的。
不过克里斯本人从来不在乎这些虚名,他当杀手的目的非常的存粹。
挣钱,拼了命的挣钱。
他当杀手的动机也同样如此,他的妻子得了绝症,需要一大笔钱治疗,不过那时候的克里斯穷困潦倒,工作都没有,浑身上下连半个铜子儿都摸不出来,国外的医院又不像国内这么仁慈,逻辑就是没钱看你麻痹的病,给老子滚。
于是克里斯就被迫带着妻子回到了汽车旅馆,没错,他们根本没有房子,就连汽车旅馆的钱都是欠下的,旅馆的老板也不是做慈善的,给克里斯下达了最后通牒。
今晚不交钱就麻溜的滚去睡桥洞。
走投无路的克里斯从上衣的口袋中翻出了一张名片。
就此开启了他的杀手之路。
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克里斯表现的非常的冷静,手不抖眼不眨的就把对方给捅死了,整个过程他的情绪没有丝毫的起伏,仿佛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猪一只鸡。
那时候克里斯就知道,自己很适合吃杀手这碗饭。
第一次任务克里斯拿到的报酬并不多,因为杀的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一个普通的地下赌场老板。
不过这次任务得到的钱却让克里斯的老婆多活了几个月。
等到老婆去世之后,克里斯就正式开启了他的杀手生涯。
他不想再受穷了,不想再受到路人的白眼了,不想再因为钱去哀求任何人了。
他要钱,要很多很多的钱,要花不完的钱。
所以只要钱到位,克里斯任何任务都接。
最开始的几年中,克里斯就是个疯子,也是其他杀手眼中的异类,因为克里斯打破了很多杀手界的潜规则,导致他始终上不了杀手榜,哪怕他的实力已经足够,要知道克里斯是完全从零开始,在当杀手之前他没有接受过任何系统的训练,都是后天自己一点点学习来的。
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一个普通人变成顶级杀手,学习能力跟天赋都太可怕了。
奈何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杀手界也同样如此。
顶级杀手瞧不上克里斯,稍微次一点的杀手将克里斯当做笑话,克里斯在圈内没有朋友。
然而克里斯无所谓。
他只是要挣钱而已。
也正因为克里斯的特殊属性,导致他在客户圈名气很大,很多别的杀手不接或者是看不上的任务,客户都会直接找克里斯,只要钱给到位就行。
就如同这次的任务一般。
华夏一直都有一个绰号,叫做雇佣兵的墓地,杀手的火葬场。
说白了就是这个国度不管是对雇佣兵还是对杀手而言,都太过危险。
首先就是他们可怕的机动性,在其他国家杀人,不管是军方还是警方,反应速度都偏慢,杀手可以拥有充分的时间来逃离。
但是在华夏就不可能,他们能在最短的时间调集人手封锁现场,就算是侥幸逃离了现场,他们也能把周边市县的军警力全部调集起来。
这在其他国家是不可想象的。
其次,华夏民间的高手实在是太多了。
虽然这些年在国际舆论上,华夏功夫已经变成了一个笑话,很多所谓的高手纷纷被自由格斗的选手教做人,导致曾经风靡一时的华夏功夫成为了笑柄。
可是对于杀手来说,华夏功夫是真实存在的,因为只有他们这样的群体才能真正的接触到那些身怀绝技的强者。
在国外,人老了就是老了,但是在华夏,一些老人往往身怀绝技,不跟他们交手你就不知道他们有多厉害!
更重要的是,小丑死了。
这位杀手榜跟神枪榜双双上榜的猛人,也死在了华夏。
所以就更没有杀手愿意来华夏执行任务了。
在这样的前提下,克里斯这个来者不拒的杀手就进入了雇主的视线。
雇主报了一个让克里斯无比心动同时无法拒绝的价格。
然后他就不远万里的来到了华夏。
这次的任务应该是克里斯执行的所有任务中难度最大的。
若是能成功完成,那么外界对他的质疑也会减弱,说不定还能登上杀手榜。
上不上榜的克里斯无所谓,但是能上榜也不错。
从最现实的方面说,上榜了之后,他的身价也会跟着涨。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在克里斯的脑海中如同过山车一般快速划过,不过却并没有耽搁他组装枪械的节奏。
很快狙击枪就组装完毕。
克里斯同样对枪械做了伪装。
然后他啪了下去,让自己与草地完美的融合到一起。
就算是仔细看都不容易看出来这里趴着一个人。
如此精妙的伪装技术,就算很多一流的狙击手都不见得能做出来。
克里斯一个半路出家的杀手,却做的炉火纯青。
不得不说此人天赋确实吓人。
他若是在接受一番更为系统的训练,进入杀手榜前十都不成问题。
凌晨五点四十二分。
东方出现了鱼肚白。
夏季的天总是要亮的早一些。
随着鱼肚白的出现,光明就开始驱散黑暗,月亮如同娇羞的小媳妇一般,羞答答的消失在了天际,太阳这个粗犷的老爷们,也从东边的地平线上钻了出来。
知了开始叫唤。
车流开始增加。
一个普通有平凡的清晨,就这么拉开了帷幕。
“好了好了,不用送了。”荀啸站在门口,对着苏落雁说道:“老人家不喜欢分别,所以就此打住吧。小苏啊,你是个好姑娘,我很喜欢。日后王小飞若是欺负你,就给我打电话,我狠狠的骂她。”
王小飞说:“瞧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她。快走吧,一会赶不上飞机了都。”
“瞧见没,这就嫌弃我碍眼咯。得,老头子我很有自知之明,走啦。”荀啸转身过,左手举起来挥了挥,然后潇洒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