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闲玉又羞又怒,站起来一跺脚,往门外跑去。
她清醒意识到,除非自己放弃拜师,断了跻身那座神圣殿堂的念头,否则,只能把心思放在吴本草身上,想办法求他成全。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紧随吴本草其后,追到厨房。
吴本草站在灶台旁,又开始忙碌炒菜。
曹闲玉站在门口,忸怩良久后,扑通跪在他身后的地上,脸颊涨红,嗓音低柔婉转,别有一番风情。
“吴公子,以前是我有眼无珠,一时利令智昏,做出冒犯您的蠢事。但那是家父的命令,关系到宗门荣辱,我别无选择,只能奉命行事。其实……我打心底里,是挺佩服你的……”
那天在艾草吧,两人初次见面时,她就曾感叹过,吴本草出身低微,凭借自己的努力,能快速达到这般修为,的确很了不起。这不是客套话,而是她的真实想法。
当时,她还抛出橄榄枝,想让吴本草做他的师弟,然而,造化弄人,谁都没想到,如今变成她哀求他当师兄。
吴本草置若罔闻,哪有功夫听她告饶,端着铁锅呼呼翻炒。
白玉京坐在灶台旁,津津有味地吃着剩余的黄焖鹅,听完曹闲玉的话后,诧异地道:“老板,你从哪里拐来一个小丫头?别说,她身段不错,屁股大好生养,跟你挺般配。”
吴本草狠狠瞪他一眼,训斥道:“好生养你就跟她生去,关我鸟事!”
白玉京憨厚笑道:“没说错,就是关你鸟事啊。”
曹闲玉跪地,听出这俩人在拿她开黄腔,羞赧地垂下头,脸颊飞快地红到耳朵根子上。
吴本草懒得再理会,继续专心炒菜。
曹闲玉见自己被无视,平心静气地道:“吴公子,我知道,昊阳宗的作为令您愤怒,覆水难收,再空口道歉已没有意义。恳求您大人大量,尽管提出要求,我们会竭尽全力补偿您。”
白玉京端着盘子,看热闹不嫌事大,适时提醒道:“小丫头,我建议你把最后一句改改,不是‘我们’竭力补偿,而是‘我自己’,你能明白其中的区别么?”
曹闲玉微怔,心思单纯,一时没反应过来。
吴本草两世为人,怎会听不懂,抄起垃圾桶里的鹅屁股,朝白玉京嘴部砸去。
白玉京轻吹一口气,鹅屁股乖乖飞回垃圾桶。
“小丫头,我虽然不清楚,你有什么把柄落在我老板手里,但瞧你长得挺水灵,愿意给你指条明路。我老板年少有为,有钱有颜,什么都不缺,唯独还缺个媳妇儿,要不你看……”
话没说完,吴本草和曹闲玉都转过头,不约而同地吼出一句。
“你闭嘴!”
“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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