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砸第二下时,亮子冲上去一个钩拳就把那家伙揍翻在地,可他没料到,另一个人从后面也给了他一板砖。
就这样,我们双双挂进了医院。我头上缝了七针,他头上缝了八针。
后来伤好了以后,教练罚我们全队十几号兄弟全体在四百米操场上跳了五圈蛙跳,第二天,大家腿疼得全都爬不起来了。
想到这里,我禁不住伸出手去摸索着找到了他头上的旧伤口。本来想问一句“还疼吗?”结果
亮子说,“怎么了?想报复啊!来,拍我一下!要重哦!”
“就知道贫!”我回了一句。
“那你不贫啊!?”
“那也是跟你学的!”
“好了好了,咱俩哥俩好不容易见面,就不要再闹了好不好?”亮子一把搂住了我脖子。
“是啊,不要再闹了。”我突然想起有一次亮子和我在床上闹,最后把床板都闹塌了的事,于是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笑什么?”亮子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于是我告诉他我想到了那件事。
“是啊!当时我们还是在上铺,床板从上面直着掉下来,那感觉跟坐直升飞机一样。”亮子说。
“幸好下铺当时没人,不然结果就惨了!”我想想都有些后怕。
我和亮子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中,两人已沉沉地睡去。
半夜我睡得正香时,突然被一只脚狠踢了一下,痛醒了。我看看亮子,他还在沉睡,我知道他又在发梦了,以前他有时也这样,只不过踢得没那么狠。
不过他这一踢,把我的尿意踢出来了,在被窝里做了半天思想斗争,我终于披着外套迅速跑到洗手间解决了战斗。
等我回来时,发现亮子已经换了个姿势,把整张床都霸占了。我哆哆嗦嗦地连推带踹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回到里侧,才腾出点空间让自己钻了进去。
突然,亮子翻身再次把我压在了他身下,嘴里还嘟哝着什么。这小子,恐怕梦见他哪个情人了吧?
“喂,醒醒!”我一边推一边小声叫他。
可正在这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我刚张嘴准备再次叫他时,黑暗中他的舌头突然伸了进来,对着我的嘴一阵狂吻,他身上男子汉的气息让我有点眩晕。
下意识中我想推开他,可练专业散打的他现在力量已经超过我很多了,我如何都推不动他,何况他还是正在发情中呢!
其实这景象不正是我多年来所希望的吗?我突然开始问自己。
是啊,从进体校那一天认识亮子开始我就一直期待着奇迹的发生,而那次干仗事件后,我们的感情迅速升温,不同的是,这份感情对他来说是兄弟情,对我来说则是初恋。
亮子仍在狂吻着我,并且,他还把硬邦邦的下体紧压上来,搞得我一瞬间也坚硬无比。
一滴眼泪从我眼角悄悄地滑落。
是的,对小磊,对小白,对明飞,我有的只是情欲,可对亮子,感情则胜过一切。
然而今夜,在亮子的梦里,我充当了一回他的情人,这并不是我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