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下嘴唇,我握住了他的手,说:“我们出去撸串吧,我突然想起来,它好像在我的出租房里,麻烦你跑一次,实在不太好意思。”
我拉了拉他,却发现没拉动他,他看着门,说:“我家的门没有关紧。”我看着他,他的表情是一片死寂,我松开了握住他的手。
接下来的一切像最烂俗的电影,马函踹开了门,一男一女光着身子的模样映入眼帘,这对狗男女或许是过于急切,直接在客厅做了。
马函气得急红了眼,他妻子却死死地搂住了他的腰,口口声声说是她勾`引的那人,我眼见那人从容不迫地开始穿衣服,顺手抄起了门口处的扫帚,上手打那奸夫。
马函的妻子拦得住马函,拦不住我,她开始破口大骂,骂得极为难听,闹剧最终以楼下的房客报警,警察把我们都带到了警察局,而告终。
第一百零七章
马函和他的妻子,不得不离婚了,提出离婚的是他的妻子,她卷走了马函的房子和家中绝大多数的钱财,房产证上只有他妻子一个人的名字,所有开户的户头也都是他的妻子,法庭上,他妻子声泪俱下,声称马函无固定经济来源,两人感情早已破裂,我想替他反驳,但我其实,只是个旁观者,马函一言不发,我请了天假,陪他一起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他的神状况十分堪忧,整个人就是压抑着,不说话,我有点撇不下他,可能我撒手不管,回头到的就是他自杀的消息。我对他的遭遇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能做到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把被扫地出门的他,带到我的出租房里,让他住地上,我住床上。
之前因为马函的事,我跟主管商量了延后出差,现在事情解决了,主管催我马上动身,我简单拾了几件行李,拎着行李箱就走了,一走就是七天,回出租房的时候,发现还是有细微的变化的,房子里多了几件不起眼的小摆件,马函的神像是好了一些,听说我回来,还用厨房给我做了顿饭,他告诉我,他已经租下了另外一间房子,明天就要搬出去了。
我帮他拾的行李,他有多少钱我再清楚不过,我问他在哪里搞到的钱,他说接了几个活,拍了一些平面,我冷笑着反驳他,你出一次活最多三百,一周最多五次活,七天的时间,凑上短租都很勉强。
他就看着我,不说话,我问他,坚决要走,他点了点头,我索性也就不管了,冷眼看着他离开。
我在屋子里呆了有十分钟的样子,还是拎着外套,跑出了门。
他拎着行李箱,失魂落魄地往前走,我在他身后大概二百米的地方,不紧不慢地跟着,他却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
他走啊走,到最后走到了江边,我记得这里,在这里,他帅气地扔了我的头盔,对我说,跟我私奔吧。
我曾经毁过他所有的骄傲,却也放他离开,去过想要的生活,他从某种意义上,算是当时我的一个私心,我希望他能拥有自由,拥有我所不曾有的自由,但他拥有了自由,短暂地拥有了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