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召、马憨他们立即上火就要往前冲,被古风制止住了。古风下马走近去看那个地上躺着的人,柳青和古云一左一右寸步不离,也下马跟了过去。
“别过来!”那个躺地上的中年男子好像没有想到古风他们三人能靠近来,毕竟其他人都是远远滴看着干着急。
那人说着“别过来”,居然挺身而起,一条腿往后跳了几跳。
“这哪里像是刚摔断腿的人?脚尖都朝向后面了,那该有多疼啊!”古风心里想着又往前走几步,来到那人躺过的地方,蹲下身伸手指去蘸一下地上的血迹,嘴里还说了句:“你这人的血怎么这么稀呢?变色凝固的也太慢了吧?”
古风把蘸了血的手指往嘴边一放,舔了舔,立马大喊道:“大胆狂徒!都给老爷我住手,别打了!全是假的!说,你们意欲何为?今天如果说不清楚,老爷我把你们全投进大牢里去!”
古风的这一嗓子把在场的人都给震惊了,尤其是那三个打架的,愣愣地拉着架势却放开了抓扯对方的手,木偶似的定格在了原地。
就在众人愣愣地看着古风时,古风摆手让八大护卫亮出了武器,随时就可以抓人。
“别发愣了,快说出你们为什么这么干?眼看着这太阳就要落山了,山路上的这么多行人在天黑前若赶不到有人烟、有客栈的地方,夜里会有危险的。”上了马的古风又大喊道。
这时候,包括那“断腿的人”在内的四个人再也坚持不住了,“噗噗通通”跪下来连喊饶命。
原来那人的脚尖向后是天生的,四个人是一个同伙,流血也是红色颜料水。据四个人交代,他们已经在此装腔作势阻拦客人有半年之久了,拦下的客人无数,不是抢劫,也不伤人越货,目的只有一个,帮前面不远山口处的一个小客栈拉客,他们从客栈老板那里得些好处,客栈老板自然翻倍提高食宿费。
“当真没有干过杀人越货的勾当?”
“回老爷,绝对没有害过人,小人们只是贪图一点小钱!”
“老爷我法外施恩,限你们半个时辰内把路面收拾干净,回去告诉与你们合作的那个黑心客栈掌柜的,马上关门走人,再让老爷我看见,或者有人举报了你们,绝不容情,一律收监!”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做!”
四个人连滚带爬地收拾东西,不一会儿便驾车逃走了。
“不良经营,奸商可恶!”一个身材高挑、长相英俊的年轻书生,背个小包裹、抱个雨伞,一袭青衫虽破旧,但整洁,愤愤地说了这句话后,微微含笑地走到古风马前深施一礼道:“官爷请了!小生曾琼这厢有礼了!”
“免礼,免礼!”
“小生斗胆想请教老爷是如何看出这帮歹人的骗局的?”这时也有其他路人大胆地靠过来与古风攀谈,都希望能听听古风给他们讲讲。
“呵呵!那好,大家伙结个伴一边走路一边听在下讲讲这其中的奥妙!”
古风一边骑马缓行,其他人步行也能跟得上,一边说起了他是如何看穿这伙人的阴谋的。
首先,古风观察到打架的人是假打,一般打架都是怒火上升,一开打手脚并用,激烈而残酷,时间会很短,不可能像他们仨在那里游走抓挠、纠缠不清很长时间。接着,古风便发现了地上躺着的那人的秘密,那就是流血是假的。人血虽然与动物血,特别是哺乳动物血液区别不大,但人血含盐量大一些,偏咸,还是能分辨出来的,与颜料水就更容易分清楚了。最后,与四人商量放行人过去,被拒绝后便肯定了他的推断,高声喝止了打架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