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同知老儿看到了衙兵带着弓箭和盾牌围上来了,在围住古风他们的衙役和捕快们的外围又围上了一圈儿,但是,此时的同知和典史也都在包围之中,这一点同知老儿没有想到,如果射杀古风他们,也难保同知大人本人的安全。其时,同知老儿想到了,只是气恼得晕了头,没有先撤出去再让兵卒们围上来,等再想摆手去与衙役们一起往外撤时,已经晚了。
古风他们岂能放过他?古风一使眼色,十个人几乎是同时发动,古云出手如电点住了同知大人的哑穴,使他不能说的同时也不能动了,古风站在了他的身后,而原本围着他的八大护卫过去看住了近三十个衙役和捕快,迫使他们不能往外撤出去。这就形成了外围的弓箭手围住的人不仅仅是古风他们十个人了,当然也就立马对峙起来,没有人敢射箭攻击。没有人去看住那位周典史,他就转圈儿跑着摆着手反复地喊道:“使不得使不得!怎么能无故杀人呀!”
“怎么回事?都给我先把武器放下!”突然一个胖大的老者闯进了包围圈儿,声如洪钟似的喊了一句。古风抬头往外看,透过人墙看到了更多的兵卒,拿枪夹棒的,还背着弓箭。这时周典史好像盼到了救星似的,向来人喊道:“陈通判,您来得正好!听老朽禀告,这几个人是来找新任知州大人的,说是大人的朋友。可是,可是,同知大人和徐捕头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拿人家下大狱,这……这还要射杀他们。”
古风适时地抬手拍开了同知老儿的穴道,同知老儿一能说一能动,便疯了似的想往外跑,被古云一个轻轻的小绊脚,摔了个狗吃屎,半天没有爬起来,趴在地上高喊:“这些是匪徒假冒的!都是刁民、刺客,我们要为新知州大人的安全着想!通判大人!快下令抓捕他们,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好歹毒的恶吏!”古风刚发声慨叹,那边的陈通判就喊出口:“同知大人!这样做不是太武断了吗?他们要真的是新任知州大人的好友,却被我们射杀了,到那时可就不好交代了!”
徐捕头也这个时候醒转过来了,揉揉头上的大包,摇摇疼痛的头与僵硬的脖颈,正好听到陈通判的话,便惦着脚叫道:“陈大人陈大人!快下令拿人,到时候就说我的眼线来报有刺客对新任知州大人不利,或者就说是东厂监听送来的消息,就是真的打杀了,结果杀错了,大不了往上汇报说这些人是被误杀的。”
“不行!这是州衙之内,官府重地,决不能草菅人命!都把武器放下,散去吧!”
同知老儿一时慌了神,大叫“通判,你……你不要坐失了杀敌良机,放过了匪徒将后患无穷!”
“我的同知大人!我们一旦冤杀好人,那才叫为官府为百姓留下无穷的骂名呢!你们几个公子,无论真假,今日访友都是无果了,因为知州大人还没有来到呢!请回吧!没有信柬、信物就别往州衙里来了!”
古风匆匆地对姐姐耳语了一阵,然后笑呵呵地拱手向通判大人说:“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我们决非歹徒,真的是新任知州大人古风,‘口谕状元郎’的好朋友。明天我们还要来,我们决不会给官爷们添麻烦的,我们几个年轻力壮的,可以听从周典史的指挥,帮助打扫、整理州衙,以此来等着迎接新知州大人的到来。”没等陈通判答应,周典史却高兴得手舞足蹈地说:“行行!我正愁着人手太少,恐怕大人来到时,我们还整理不好呢!能加上这几位公子,那就太好了!他们一看就不是不法之徒,都是些俊朗的读书人……”
“什么读书人!那邪恶之徒难道还有明显的标记不成?不许再让他们这些人踏进州衙一步!”同知老儿拍着身上的泥土愤愤地接过周典史的话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