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抽回,“不用不用……脏。”
他窘迫地蜷缩起脚趾头,“叔,你放开吧。”
蒋长封笑话他,“这会儿知道害羞了,嗯?”边说边故意揉上郁礼发麻的腿,郁礼麻得嗷嗷低呼,求饶着,眼角都泛出泪意。
“叔,饶了我吧我错了求求你,呜”
蒋长封将郁礼的腿脚捏过一阵才松开,冰凉的脚丫子好歹被他用体温捂暖回温,他停下动作,问:“好些了没?”
郁礼试着动了一下脚,眼泪还挂在面颊上,“咦,不麻了。”
蒋长封笑着骂他一句“小家伙,就会折磨我。”
男人说完,郁礼眼前一黑,挂在脸上的眼泪就被蒋长封用舌头吃进肚子,舔得湿溜溜的。
郁礼盯着他,眼珠转动,闪过狡黠的光,难得回嘴,“小家伙和老东西天生一对。”
回到下榻的酒店,蒋长封第一件事就是进浴室放热水,让郁礼进去好好洗洗,去除寒气。
“这是我的衣服,有些大,你先穿,一会儿我让人送新的过来。”
男人交待完就要出去,郁礼眼疾手快的把他拉住,“叔”
水汽弥漫在整间浴室内,郁礼湿漉漉的手在蒋长封臂上抓住一道湿痕,两人目光碰撞,在这潮湿的空间下,喘出的气也跟着湿润了,带着几分燥热,蠢蠢欲动的心。
气氛突然不太对,郁礼扭过头,“我,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受伤……”
一声低笑,蒋长封走近郁礼,把他压在浴缸边缘,垂下眼睛,视线落在红润的唇上。
“是什么给小礼叔会被伤到的错觉呢?”
他抓起郁礼的手往胸前按,“感受到里面鼓动的肌肉吗?”
郁礼艰难咽下口水,“嗯……”
“叔够强壮结实吗?”
“嗯……”
蒋长封抬起他的下巴,头凑近,几乎贴在郁礼抿紧的唇上,“只有我打人的份,没有人能伤到我。”
蒋长封紧紧压着他,身体贴近,腿抵腿,胸贴胸,带着潮湿灼热的气息,紧迫有力地覆上。
隔着薄薄的衣服,郁礼能清楚感受到男人筋脉的跳动,血液流淌的速度变快了,心跳加速,体温逐高,他伸手碰上蒋长封的肩膀要把他推开,却被扣住手腕。
男人目光毫无遮掩的看着他,充满渴求,充满侵占,在郁礼以为会发生些其他不可描述的事时,蒋长封把他松开,往后退了几步,背对着他深深吸气,定神说:“还好你没事,我出去给你叫点吃的。”
浴室的门被合上,余光中郁礼看到他叔的背影透露着隐忍的狼狈。
他浸入浴缸,让热水将他完全淹没。水波浮沉晃动间,眼前浮现出他叔看着他百般忍耐的眼神。
那双眼睛里的情,叫他看千万次都不会厌烦。
欲望明明都要冲破牢笼,那样的男人却心甘情愿地,一次又一次给自己套上束缚的枷锁,沉默退开。
要有多爱,才愿意克制。
水温过热,泡软了他眶在眼角的泪意。一路赶来时的担忧、焦虑、疲惫,在见到对方的那一刻,统统都值得。
男人会气他、心疼他、呵护他、唯独不会骂他,被人珍惜竟是如此滋味,甜的,涩的,酸的,唯独没有苦。
郁礼在水下展露笑意,湿漉漉的双臂从水底下撑在浴缸边沿,他站起身,对着面前的镜子转了一圈,这是他的身体。
二十多年来,他不敢面对的身体,他叔却把他当成了宝。
他叔想要,那他就把它完整的给他吧。
蒋长封正摆着服务员刚送过来的饭菜,身后传来湿哒哒的脚步声,没转身,一双湿暖的手臂从他后背缠上,蒋长封整个身体一僵,像被人定身一样,喉结上下重重一耸,“小礼,衣服我放里面了,你怎么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