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他。
严成当时没有多想,只知道安心了,看到这个眼神,他明白儿子也是想他的。
严问端放好行李上了车,严成侧过身给他系安全带,严问端突然非常紧张抓住父亲地手,声音干涩地说:“爸,我自己来吧。”
回忆到这里严成笑了,这小子,那时候是有反应了吧。
从小到大有什么家长会发言、毕业演讲,站在台上的严问端总是眼都不眨地看向他,甚至连手里的演讲稿都不低头去看。严成以为他紧张,只敢看他。
他十八岁生日严成开车带他出去兜风,结果一路开出市里,父子俩索性在郊区的民宿住下。他们买了酒,大半夜地跑到山里看月亮。他们坐在山边的岩石上,严成拿着酒瓶的手揽住儿子的脖子,说:“发现你突然就长这么大了,脖子都这么粗了,大小伙儿了,总觉你还是那个我能一手举起来的小娃娃。”
严问端没有说话。
严成说:“从今天起你就是个男人了,你要有责任心,有担当,敢闯敢做,爸爸永远在你身后。”
“我知道了,爸。”
严成紧手,以揽着儿子的状态喝了口酒,脸与头发擦过他的,叫他浑身僵硬。
“走吧,天凉了,回去睡觉。”
他们同睡一个大炕,那天严成躺着想了些事情,很久都没睡着。
严成在海上问严问端,严问端说他在十八岁生日那天想着他手yín。那么应当就是那个时候,他就躺在他的一侧,在被子中做那样的事情,而他竟完全没有发现。
严成看着屏幕里的他,像一把枯骨组成的游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