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那个平白无辜被伤害的人,明明是自己。
展鸿宇又躺在了那张让他充满了噩梦一般回忆的床上,为了防止昨晚的情况再次发生,saga他们没有再将他的手直接锁在修复好的床头栏杆上,而是为展鸿宇穿上了强化约束衣,在穿上约束衣之前,展鸿宇的手甚至被迫握成拳塞进了无指手套中,这会让他这双有力的手彻底失去反抗的能力。
随着约束衣的束带一根根紧,展鸿宇的上身也被牢牢地绑住了,他的双臂交叉着固定在腰侧,再也不可能触碰任何伤人的凶器。
两根束带穿过他肩部的固定环绑在了床头,让他的身体保持平躺的状态无法抬起。
而他的双腿则被拉开固定在了床尾,好让凌寒柏能随时享用玩弄这具身体。。
虽然没有再被剥夺言语能力,但是展鸿宇的眼中还是被滴入了视觉隔绝药水。
视觉的失去让人总会特别不安,展鸿宇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在察觉到自己几乎完全无法动弹之后,这才放弃地垂下了头。
“休息吧,展先生。将军阁下特别吩咐过除了您的视觉外,不再剥夺您别的感知能力。”
看着似乎还在等待着被严密封口的展鸿宇,saga笑着向他作出了解释。
“是吗?那真是多谢将军的体谅。”展鸿宇的感谢自然有些勉强,但是他的心情却没有因此变得轻松。
展鸿宇保持着被捆绑的姿势昏昏入睡之后,他忽然感到有人在抚摸他的身体。
“呃……”展鸿宇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想要抬起头,可是项圈却把他的脖子拉了回去,这也让他很快认清了自己所处的现实。
凌寒柏轻轻抚上展鸿宇额头,安慰他道:“别怕,是我。”
“将军阁下,您回来了?”展鸿宇慢慢回过神,他没有忘记凌寒柏对自己的要求,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同以往,即便对方是自己的伴侣,他也必须使用敬称。
“是啊。刚去军部处理了一些事情。你的前任留下了一个烂摊子给我。”凌寒柏的神色渐渐变得有些疲惫,提到程振的时候,他的眼里还是出现了惯有的厌恶之色。而当他意识到自己身边的男人不过是程振玩剩下的二手货之后,他也移开了抚在展鸿宇额上想要给对方安抚的手。
脱掉了外套,凌寒柏随手拿起了睡衣,他瞥了眼神色有些局促,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的展鸿宇,有些冷淡地说道:“你睡吧。我去洗个澡也休息了。”
“晚安,将军阁下。”展鸿宇向凌寒柏道了晚安之后并没有立即闭上眼,实际上,他闭上眼、睁开眼都一样,被药水隔绝了视力的他所能见的只有一片黑暗。
他难受地扭动了一下被牢牢禁锢的身体,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这说明凌寒柏其实对自己还是不信任的,对方对自己的温柔不过只是停留在表面上,不知什么时候这层表面一旦被撕裂,那只张牙舞爪的野兽又会跳出来。
总有一天,自己会被凌寒柏心中那只野兽撕成碎片吧?
展鸿宇轻轻发出了一声叹息,他不会再被凌寒柏原谅了,就如同他无法原谅自己那样。
要是知道自己当初不经意的一个建议会把凌寒柏害得这么惨,他倒是宁可被程振怀疑和迁怒,也不会再想着为了自己的安全与凌寒柏划清界限。
但是时光何曾重来?有些事,就如同他无法追悔那般,亦无法弥补。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