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让你听了难受,”罗杰诚恳道。为什么至今为止还是这样,那些笼罩在大瘟疫阴霾中的日子已一去不复返,而他跟朋友们的话题还是离不开八卦和死讯?
“不,不,没关系。只是这张脸太让人意外了。”
他们又客套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抬眼看过去,桌子那头的玛丽安正翘着脚,边讲话边用手指绕着电话线。针对马钱特那些浮出水面的私生活,米勒探员和侧写员都对她采取的下一步行动表示赞成。于是,马钱特所属教会的成员们都被一个个单独带来,仔细问话。
“马钱特的教会就是个变态大集合。”玛丽安说。她发现其中大多数人都有案底,对此她表示很开心。
不过,只有三个人符合侧写。
“安东尼克拉克,五十二岁,故意伤害。噢瞧瞧啊,暴力qiáng_jiān。有到禁令。没有采集dna。”
“有个前妻?”
“是滴。”
“他有不在场证明。”
“证词来自他那被惊吓过度的配偶。”玛丽安说。正在看报告的罗杰抬眼望向桌子那头的她。
“这形容有意思。”
“闭嘴,科尔索。你敢说你没有被这人弄得各种烦躁?”
他当然有。但就算他承认了,也取悦不了玛丽安。罗杰作为一名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绝不会错认势均力敌的对手。但他很好地压抑住了本能,希望通过更积极、对案情有利的渠道来排解,这并不让他觉得自己损失了什么“雄风”。
“为什么你不给那起qiáng_jiān案中执行抓捕的警员打个电话呢?”他给玛丽安建议道。
“你简直是我肚里的蛔虫。”玛丽安说着就落实了他的话。
“我们没什么力气就以qiáng_jiān和伤害罪拿下了克拉克,”鲁姆斯警探在敲了一会儿电脑之后说,“他坚持说他妻子就喜欢粗暴。妈的,这女人身上到处是淤青和出血。这他妈只是‘粗暴’?之后他管法官叫‘自由主义无神论者’,并且从第一天起就不断指责法官站在他所谓的‘那个贱婊律师’那边。完美的起诉。他入狱两年。”
但是当玛丽安解释起手上的案情时,他似乎对此表示怀疑。“克拉克确实打女人,斯泰尔特,”他说,“但我觉得他离当连环杀人犯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玛丽安也这么觉得。她挂了电话,看上去有些泄气。
下一个符合侧写的教会成员在马钱特遇害当晚因公去外地出差了。玛丽安跟机场核实了他的航班。
再下一位符合侧写的成员看起来大有嫌疑。
“西奥多文森特,人称‘泰迪’,五十四岁,单身。曾被控伤害罪,不过都撤诉了。一次被指控qiáng_jiān加暴力伤害,之后翻案了,受害女性入院。还有一次是应召女郎对他的投诉。”
“有什么同性纠葛的前科吗?”
“嗯,看看,那才是有趣的地方,科尔索。有一次针对他站街拉皮条的起诉但最终未果。因为涉及到圣莫尼卡警察局在威尼斯大道上一家同志酒吧的钓鱼执法行动。”
在马钱特住所处,他们询问了许多悲痛欲绝的教区居民,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