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的真相已经不再有人想去追究了,全家上下忙碌于夏叶脉生病一事。也有这么几个人是不加以理会的,比如夏叶绿。“又病了!这小子好多年不再发病,这两年又犯了!说什么肝脏功能衰退……啧!早叫大哥当年不要把那孽子留下来,以为腼腆爱人吗?害的还不是一条人命!”
这番又骂又叫自然是不敢当着面只能背着,却听得倾宁心惊。她对夏家的事来了三年也一无所知,这个家族仿佛有太多的秘密,某些人知道不屑一切,某些人不知道冷眼嘲笑。多多少少从大人们口中透露,她的小丈夫是乱。伦的产物是不争的事实,而谁生下的仍是个谜。
夏叶桦为儿子的病担忧得夜里没睡上多好好觉,饭也没多吃,对倾宁这个媳妇仅是冷眼以待便让她怕得哆嗦。他的手段,皮肉之痛太过刻苦,她不愿再承受一次。于是每天都往医院跑,叶脉得的病大人们说不清楚,那专有名词也就医生记得住,总知他是内脏各方面都出现衰老化严重,需要昂贵的药维持。
夏叶绿没过几天就受不了呆在家里携着阿蜜莉雅离开,阿蜜莉雅不想走,她是个花心的小女孩,见一个爱一个,又怕东窗事发只好跟着离开。
这个家少了外人又冷清了,常缠她的夏叶落最近也不知消失哪去,叶脉住院中,夏叶桦直接将家搬进了医院陪儿子。偌大的宅子实在太过冷清了。
叶脉呆在医院久了病情刚稳就吵着要回来,但医生说还需留院观察,夏叶桦又拗不过儿子的纠缠最后决定将医院搬回自己家。
全家人都不用再两头跑,请来最专业的护士与高明的医生白夜看顾,花多少钱也要维持唯一儿子的生命,夏叶桦对这个儿子的珍重可见一斑。
***
冬天的来临是寒冷,往年这个时候叶脉会拉着倾宁出去打雪仗,而今年的第一场雪降临时,叶脉却躺在床上。他已经好久没有踏进过大门,屋外的气候只能从落地窗外家人们的穿着上思量出。
生病的日子会改变一个人的霸气,叶脉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他贪玩却下不了床除了看电视便是玩游戏,日子久了也会无聊。倾宁寸步不离守着,她常抱着一堆丰富的魔幻书念给叶脉听,偶尔也会让叶脉念给她听。
这种情形下叶脉是平和的,当他脾气暴躁时便是看着落地窗外大人们走来走去,当第一场雪降临却不能身临其境,恼急了连药也不吃,任倾宁怎么哄也没用。
“不吃就是不吃,你没听懂啊!”叶脉一掌推翻了药,任颗粒状的药丸洒在地上,一日三餐吃药打针已经怕了。“我不要再吃药了!我要出去玩!每天都呆在床上烦死了”
“叶脉,你不吃药病好不起来,也不能出去玩呀。”实事求事,倾宁的轻声诱哄每日都得上演一次。她小脸上有着疲倦,叶脉的病让他变得反覆无常,易怒易暴,她喜欢的那个温柔傻气的男孩子再也看不到了。
“你是骗子!你跟他们一样只会用好话来骗我!我吃了这么久的药也没能下床,我不管啦”小孩子的叶脉,吵闹不休的也就几句,却也让人发疯。不吃药是大事,倾宁的职责就是负责他的药,他不吃她就挨罚,没有饭吃是小就怕被抽鞭子。最近公公对她的态度愈发地冷,她心头有不安,将所有的注意力全搁叶脉身上。他是她的小祖宗也不例外呀!
“叶脉,就当我求求你,你就吃了吧……”倾宁苦着脸。
“药那么苦,我才不要吃!要么你先吃了我再吃!”叶脉提出无理要求。
“但我没生病……”她的反驳在叶脉的怒瞪中消了音。重新拆开一包药,她看着那为数不少的药丸,换了是她也不想吃。若有所思地看着叶脉,她眼珠子一转打着商量:“叶脉,我喂你好不好?”
叶脉冷哼孩子气十足地撇过头去。叶脉见他态度有点软化,咬一牙再说:“我不知道药苦不苦,所以我先尝尝,再喂给你?”
这似乎很诱人的提议,让叶脉微微地扭过头斜睨着她。见叶脉有反应,倾宁捡了一颗红药丸含进嘴里,是甜的。然后扳过叶脉的脑袋,将唇凑上去喂进那颗甜甜的药。
叶脉一愣,倾宁很快地端水喂给他喝,在叶脉吞下后她又捡了一颗白色的含入嘴里,苦得令她小脸全皱了起来,惹得叶脉哈哈大笑:“倾宁,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