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转身离去。
屋子里恢复宁静,睡上的男孩仍在沉睡,而床下的女孩却是面无表情地将内裤拉回原位。
22
叶落像只吃饱的猫儿慢慢地踱了出来,手里拿着书随意捡了张沙发坐下躺下,将书盖在脸上。
那坐在窗口休息喝咖啡的夏叶桦微微回头,瞟了一眼胞兄,“什么时候喜欢看童话故事了?”
夏叶落带着困意的声音飘出:“几分钟前。”
夏叶桦没再开腔,抬腕看了看表,午夜四点,关了电脑向胞弟走过来,拿开他脸上的书册,居高临下端详了半晌,伸出了手:“回房睡觉。”
夏叶落看了一眼那伸出来的手,兄长的手很大很结实,而他的比较偏向细长。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借力让自己坐起来,头有点晕。
“饿了吗?”敏感的男人第一时间察觉到胞弟的不适。
“有点晕机。”夏叶落扯了个笑容站起来。
“你还是老样子,叫管家拿晕机药来吧。”夏叶桦吩咐道。
叶落耸耸肩,没有反对将下巴枕到兄长肩上,闷闷地问:“大哥都不问我进去那么久干了什么吗?”
“才半小时,你能干什么?”
“也是……哥,你先睡,我吃了药再来。”
待夏叶桦进入另一间房后,夏叶落坐回沙发上,枕着下巴盯着兄长伟岸的背影发了会呆。
在他心中无所不能的兄长,只比自己大两岁,却和自己有着天壤地别的差距。
他是夏家无所事事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受人唾弃。而兄长却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英人士,受人尊敬……
明明同一个爹妈生的,却差这么多……
幼年中,无数句遗憾,那些亲戚鄙夷的眼光陪随而长大的他,想必大哥一定不会了解在他强大光环下笼罩的微小生物的可悲吧……
呵。
***
抵达法国是第二天下午,在飞机中呆了十三小时,落地时有种解脱的长叹。
客机停留机场,由私用通道走出机场,一路上享受贵宾似待遇,看着那群法国人对自己卑躬屈膝的,怪不得人如此执着于权富。
夏家有身为有钱人的高调,机场停车室加长型房车,恭敬的司机等候着。
贡家已事先派人打点一切,前来接应的是贡家的总管,鱼贯坐入房车后,叶脉将头搁在倾宁肩上,小脸有点难过道:“倾宁,我头好昏哦。”
他从一下飞机便一直嚷嚷着,随行医生检查过身子无恙,只是有点点闷机而已。
倾宁摞了摞没几两肉的肩膀让小丈夫躺她膝盖上,“呼吸到新鲜空气就没事了。”
其实她也闷机,坐了那么久身子不舒服是正常的,所幸这车子够大让叶脉直躺也轻松。
夏叶桦和夏叶落坐在最后一排,倾宁和叶脉坐在旁边竖着的长椅上。
夏叶桦从室内小冰箱里掏出几块冰用布包裹着递给倾宁,倾宁接过放到叶脉额头上,叶脉被冰得一个激灵,呼了声好爽,惹来倾宁浅浅一笑。
车子平稳地驶大柏油路面朝着贡家前进,倾宁第一次出国,车窗外两排商店法语半字不识。
听说法语是世界最好听的语言,她倒没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