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称谓“执事”倒是新鲜的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他。
“传道授业是为师,虽然您教我们的这个行当不算光鲜,但也是个营生不是吗?”顾风耸耸肩,坦然以对,既没有被逼入这个行业的愤怒怨怼,也没有对即将从事的这个职业表现出自卑自厌。他有的只是淡然,或者说淡漠。
但就是因为太淡然了,才让“执事”产生了好奇,以前他是从来不问的,“你到底为什么进的这家店?”
“客观上来说,我被人卖了;主观上来说,我好奇。”顾风回答的也颇含混。
“执事”明白,这是顾风不想说,大概也只有老板知道顾风进店的真正原因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好奇心害死猫啊!”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一行有多残酷、多肮脏、多可悲、多……可怜。
没想到的是,顾风居然对着他又呲牙,并回了一句,“我不是猫。”
半个小时后,顾风被“执事”带了回来,回来的顾风仅仅换了个头型,但却像换了一个人。顾风的头发本就柔软,原本乱糟糟的长到眼睛的头发被剪成了一个飘逸偏中性的发式,加上顾风本就单薄的身形,配上他低垂的眼眸,竟让人产生一种温文娇弱的错觉。至少让对顾风有几分了解的叶檀看得一愣一愣的。
“你们去哪儿了?”顾风回来后,“执事”就让众人站了起来,领着众人往外走,叶檀借着这个机会偷偷跟到顾风身边打探道。
“剪头发啊,你没看到?”顾风拨了拨自己耳侧的碎发,颇有几分不习惯。
“他为什么单独把你叫出去啊?”又一个人过来,颇有几分自来熟的向顾风打听,只是那口气却并不怎么好。
你是嫉妒啊还是幸灾乐祸啊?顾风挑高一边的眉毛看向来人,直看到对方几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才缓慢接了一句,“他昨天就说过要带我剪头,只是今天正好得空。”
顾风这话说的实,却不完全。其实剪头的时候顾风也问过“执事”,怎么偏这时候带他出来,“执事”的回答是他已经爬的基本合格,不在乎耽误这一时片刻的,而且后面他还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跟着大家继续练爬。顾风却想起了早上的餐点,猜测接下来的爬行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顾风并不是个很好接触的人,一个人碰了个软钉子,其他人也就不敢过来了。叶檀也还摸不太透顾风的性子,也就不敢多问什么,只跟在顾风的身后默默地走着。
一群人出了阳光房,被带到了一排说浴室又和浴室不太一样的地方。看着面前一扇扇的毛玻璃门,叶檀初时还以为是桑拿房,但又觉得桑拿房用玻璃门不是很奇怪吗?
“执事”没给众人猜测、讨论的时间,直接推开了其中一扇门。“这里是盥洗室,和公共浴室不一样,这里是专门清净身体内部的地方,也就是灌肠。等下你们以小组为单位,每组一间,现在,我先告诉你们里面的东西都怎么用。”
抽气声此起彼伏,有大有小。叶檀是直接瞠大了眼睛,略惊恐地看向顾风。顾风因为事先已经猜到,倒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看着叶檀惊惧的表情,不由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
“执事”拉着11号进了推开的那扇门,并招呼众人在门口围观。
门里面除了靠墙的地方和一般的浴室一样有一个花洒以外,花洒旁边有一个嵌入式的玻璃柜,花洒对面有一个马桶,花洒下方大约在腰的位置还有一个单独悬挂的尖嘴龙头。这些顾风都看得懂,柜子不大,里面应该放的是各种器具;马桶离得这么近,自然是为了清肠时排污方便;单独放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