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已经拾好了,我和迪安在一起后,我没怎么回过阁楼里,东西因此也没有动过,有了朋友们七手八脚地拾和瑞克的面包车,我们没花多长时间就把所有东西都搬到了卡尔-艾尔的地下室里。
我一直忍者,忍到空荡的阁楼中只剩下我和卡尔-艾尔,我把房子的转让契撕成两半,任碎片四散在地上。这一刻我才终于明白,我再也不会见到迪安了。我们俩正式玩完了,期限是永远。他伤我如此之深,我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阁楼来到卡尔-艾尔的地下室的,也不记得卡尔-艾尔的妈妈是怎么让我服下药好入睡。
所有一切都在我脑中遍遍重演。他的喜,他的笑,他的泪。他的吻和他的抚触里的真情,真有人能把这些都造假吗?他说他爱我时脸上的表情,我离开时他眼中的痛楚,我开始为没能静下心来好好听他解释而自责。这是我一生起气来的一大缺点,我不是常常像这次一样,像只杜宾犬那样发狂。这性子多年来常给我招来麻烦,我真希望那夜在后台我没有那么愤怒。迪安多少有些吓到了。他不住地央求我听他解释,却又什么也没跟我解释,仿佛他不知道该从何开口,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细细回想起来,我觉得自己对他态度很不好。如果他真的爱过我这点也确实不假那我也许真的应该给他个机会。
这样的话会有所不同吗?他会编出更多谎言?还是会说些什么来弥补这一切?也许最开始他的确处心积虑,但之后确实爱上了我。也许他口中的后悔和感情都是真的;也许他不知道工厂和小岛上有人偷拍;也许一切都是科尔曼的主意。现在一切都无从得知了,因为我就像苦情戏女主附体一样逃之夭夭,切断联系,斩断情思,搬走他方,换掉电话号码。断绝了所有退路。
迪安没有试图联系我。也许他联系了,可没有人告诉我。我很感激朋友们没有谈起这个人,光是提起他的名字就让我承受不住。我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只是这次,提起他的名字不再让我想要照脸挥拳,而是令我涕泪横流。我真他妈的想念他。再说了,如果他真的爱我的话,他会想要联系我的,对吧?他什么时候会因为我的阻止就不去追求他想要的东西?
“你还没想好穿什么服装吗?”艾瑞克问,他正把各种服饰堆成一堆。我们正在他和亚历克斯的家中,敲定我们明日在“冲撞”的万圣节派对计划。其实我对此并不是很有兴致,但是其他人都会去,我不放心自己独自一人会做出什么。我只要喝酒就行,喝个爽,用酒来消磨一晚。没准还能跟谁打上一炮。
好歹现在我可以付得起酒钱了。就算我没有做返场表演,我还是拿到了全部的钱。现在我的账户里有将近三万美元。我坚持要在住卡尔-艾尔家时给他妈妈交房租,我知道她会用得上这笔钱的。我还把艾瑞克给我买的衣服的所有钱都还上了,那些衣服还被装在箱子里没有拆开,我连看上一眼都消受不了。我选择穿我的旧衣服……我为数不多几件剩下的旧衣服。
“艾瑞克呼叫杰斯。”艾瑞尔在我面前招招手。
“抱歉,怎么了?”我摇摇头,把脚放下来踩在地上。
“我刚刚在说,如果你不想扮成‘乌克兰妖男1’,你可以打扮成印第安人。泰瑞昨天看到一套挺地道的衣服。”
注1:kazaky是一支乌克兰男子四人组合。性感、高跟鞋、惊人的舞技是这支乐队的标志。
“哦,没关系的。我就是不太习惯高跟鞋。”我环顾周围的黑色皮衣皮裤。我们的计划是:我、泰瑞、班吉会穿黑色皮裤,上身是黑色皮袖套和绑带。这套装束令我很不舒服地联想到了那支mv,艾瑞克明明清楚这一点的。杰西被艾瑞克说服成为第四位“妖男”成员。我本来以为艾瑞克会想成为我们其中之一呢,结果他和亚历克斯要一起打扮成一对“堕落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