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摸碗里他买的花生。不像卡尔-艾尔,泰瑞对吃的更讲究。
我的房东安珀斯先生,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为我那糟心的一天画上悲惨的句号。他已经正式将阁楼标价上市了,并且已经找到了感兴趣的买家。像这样的好地段不可能待售多久,所以很快我又要沦落街头了。
“这事儿迟早会发生。”这事连同迪安那覆在我嘴上的唇一起,害我昨晚上纠结了好久才睡着。天呐,我到底在想什么?
卡尔-艾尔又拿起了一瓶。“你随时可以搬进来和我一起。”
泰瑞嘲笑道:“你住在你老娘的地下室里哎。”
“那又怎样?那里有的是房间。再说了,杰斯之前在我那住了足有一年。”
“一年?”
我摸到一瓶没有被打开的,手指摩挲着瓶盖粗糙的纹理。“对,卡尔-艾尔在一个寒冷的十一月晚上在街头发现了我,拽着我的头发把我带到了他的住所。他让我保证,等我有足够的现金可以自己租房子的时候,才可以搬出去。他还帮我摆脱了差点就形成的毒瘾。”
“杰斯,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向后靠在椅子里。“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是我十七岁的时候吧?”
卡尔-艾尔点点头。
“没错,”我确定了。“就是我辍学之后那段时间。我那时真是再也受不了学校了。我的家人不断抱怨我,让我端正自己的行为。光知道干搞基、酗酒、吸毒这些事儿,是当不上霸道总裁的,而且沦为学渣后我也别想找什么像样的工作。我有点希望自己能念完高中,哪怕得留上一级。我最后连考试都懒得去,就是觉得那没意义。”
感觉这场“诉苦大会”也太沉重了点,于是我把瓶子们推开,去厨房拿点零食。
“妈呀,我得找人打炮了。差不多有一周没打了。昨晚我该去‘冲撞’的,就算那儿在搞迪斯科也好。”
“这样啊,我们人都在呢,”泰瑞说。“我们可以来个3p。”
我嗤笑一声,把薯片倒进几个碗里。“每次我跟你俩搞3p,最后都是我做受,你俩花式上我。话说只有你俩的时候,谁受来着?”
卡尔-艾尔从我手里接过碗,又开了一瓶芬达。“我们掷硬币决定。我总是输。我敢保证他在硬币上动了手脚,但是用我自己的硬币结果也是一样。”
泰瑞坏笑起来。
我也坏笑起来。接着泰瑞和我笑得眼泪花子都飙到脸蛋儿上了。
卡尔-艾尔像看俩失心疯一样看我们。“怎么了?”
“你”我又笑了起来,笑得胃疼到不得不弯下腰来。
“兄弟们,说真的,你们烂透了,”卡尔-艾尔一边说一边假装不在意地打开了电视。
“抱歉。”我擦了把眼泪。“你还记得泰瑞会变的那些魔术吗?”
“所以呢?”卡尔-艾尔警惕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