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鹤年笑了笑,声音却沉了下来,“你的版本怎么和我听到的不一样?难道不是因为你帮渡边一郎强占民女,所以那个人才冒出来打抱不平的?”
屠禄不说话,但似笑非笑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竟然是真的!这种事你都敢做!”屠鹤年气得手指发抖,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怒火,“那个人呢?”
“死了。”这两个字冷得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
“你这个畜生!”怒火犹如喷薄而出的岩浆,屠鹤年扬起手就要打屠禄一巴掌。
卫辛脑袋的毛一下子就炸开了。
“鹤年!”姚子乔连忙拉住屠鹤年的手,“两父子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你看屠禄身上还有伤呢,他已经受过惩罚的了,你还打他做什么!”
说完,姚子乔扭过头看着屠禄,“你先回房间,你爸这边我会处理的了。”
闻言,屠禄转身就走,不过他并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小洋楼。
回到小洋楼之后,卫辛就利索地恢复了人形。
“昨天是我脚受伤,今天是你的手受伤,咱们真是难兄难弟。”卫辛坐在长椅上无奈地说道,“虽然你那胳膊,是自己拿带火的木棍砸的。”
“要演当然得逼真一点。”屠禄从衣柜里拿出衣服,
刚才走得匆忙,屠禄身上穿的还是早上那一套。
他脱掉上衣。
“你真的不打算和你爸解释?”卫辛盯着屠禄结实的后背,上面的肩胛骨随着屠禄的动作起伏,看上去就像一只正在准备展翅的鹰隼。
“有什么好解释的?”屠禄将换下的衬衫扔在地上,一只手放在皮带上,“我要是出事了,他可能还会很高兴,这种害人玩意终于死了。你知道广城三分之二的大烟馆都是谁开的吗?还有越江那边的娼馆,也是我的。”
空气里响起一声清脆的金属声。
卫辛不自在地垂下眼帘,“所以你是为了死的时候不让父亲难过,才一直做坏事的吗。”
屋里霎时安静了下来。
只有窗外轰鸣的蝉声此起彼伏。
卫辛估算了一下时间,觉得屠禄已经换好衣服了,才抬起头,却看见屠禄的上身还是光着的,裤子也没有换,但是上面的纽扣已经被解开了,而拉链也拉到一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内裤的颜色。
果然是黑色的,和他之前猜的一样。
卫辛默默地想到。
屠禄迈着大长腿走了过来,随着他的走动,宽松的西裤微微滑了下来,露出性感的人鱼线。
卫辛咽了咽口水,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屠禄走到小麒麟的面前,身子突然一个弯腰前倾,遒劲有力的双手便霸道地将人圈了起来。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就连彼此的呼吸都彼此纠缠在一起。
屠禄专注地看着小麒麟。
卫辛的目光飘来飘去,最后还是输人不输阵地瞪了回去。
他才发现屠禄的瞳孔颜色是接近琥珀色的,并不是纯正的黑色,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沟壑。
卫辛下意识地开了口:“你的眼睛真漂亮。”
屠禄一愣。
对于他这双眼睛,别人的评价都是阴险诡诈,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说漂亮的。
他笑了起来,炽热的呼吸洒在卫辛的耳边,“小麒麟果然是最可爱了。”
“滚你!我现在这种是帅。”卫辛推开屠禄,身后的尾巴做了个驱赶的动作,“还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