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不是很介意,但问题是,她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你真的不能再给我找别的女人?”
想得倒挺美。
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还要求对方一定是处的。
屠禄微微一笑,“她不是还有两个陪嫁丫鬟吗?”
“啊!”渡边一郎露出一个你懂我也懂的坏笑表情,他还想再说点什么,转头发现伙计和茶楼老板还站在原地,他瞪了一眼两人,“你们还不走?”
“是是是,我们现在就走。”茶楼老板急急忙忙带着伙计离开。
他们刚走下楼梯,就又有两拨狼眼鼠眉的男人走上了三楼,其中一拨人穿着jing.服,另一拨则浑身匪气。
“你看到了吧。”那个大背头男人看了一眼气氛融洽的三楼,“这叫猫鼠一家亲。他可是黑白两道都吃得很开的,惹了他等于同时得罪三方人。”
富商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
与此同时,对此一无所知的周素雅正站在街上卖荷包,只是位置不是很好,她们卖了一个上午,都没有卖出去一个荷包。
她们只好心灰意冷地回家,三个人看着一堆的荷包发愁。
“小姐,都怪我,我真没有想到禄爷竟然是这样的人。”春柳一脸的自责,“我还以为别人说他的那些传言都是假的,没想到他真的是自私自利又虚伪冷漠的人。”
周素雅叹了一口气,“算了,真的不怪他,这都是命吧。明天,我们再去找别的早市吧。”
“小姐,明天你就不用去了,我和小翠一起去吧。今晚你还要去歌舞厅唱歌,到时候很晚才下班,明天你还早起的话,我怕你吃不消。”春柳劝着周素雅打消念头。
小翠,也就是那个胆小怕事的丫鬟,在旁边偷偷撇了撇嘴。
果然是人头猪脑,明明是小姐对禄爷一见钟情,才故意引你说那番话的。要不是又怎么会从昨晚就一直哀怨地说什么“如果禄爷没有那么高的价格就好了。”
周素雅本来是不同意的,最终春柳以“你要是劳累过度生病的话,就又要花钱”为理由说服了她。
“我先去做煮饭。”
春柳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走进厨房,打算做中午饭。
小翠将荷包进柜子里,经过厨房就看见春柳怔怔地站在原地。
“怎么了?”
小翠疑惑地走了过去。
然后两个人看着空空的米缸,露出一抹苦笑。
“其实,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听到隔壁的水生哥说,元帅在九路那边派米,说是因为五姨太生了个儿子,所以他们在给五姨太和小儿子积福。”小翠悄声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门口,“不如我们也去领吧。这米是按人头分的,咱们两个人能领两袋米,可以省一大笔钱呢。”
春柳同样压低了音量,“不行,要是让小姐知道的话,她会生气的。”
人生的境遇就是这么奇怪。
周素雅和这个元帅的五姨太杜梅本来是同学。
当年,周素雅不仅家境比她好,人长得比她漂亮,就连学习成绩也压过她一头。
而如今,周素雅成了歌舞厅一个落魄的歌女,而杜梅却成了风光无限的五姨太。
“咱们明天偷偷去领,你不说,我也不说,小姐又怎么会知道。”小翠说道。
春柳犹豫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
蓝色的衣角在厨房门口悄然飘过。
周素雅匆匆地走回房间,开始翻箱倒柜,却只找出十块银元。
她颓然地坐在床上,脸上带着不甘的表情。
虽然对这段时间的记忆很模糊,但是周素雅知道其实她挣了不少钱,都是那些男人打赏给她的,只不过这些钱都被用来买胭脂水粉和衣服了。
周素雅打开衣柜,手指摸过那些漂亮的服饰。
好想有钱。
真的好想有钱。
这样他就能看到我了吧。
都怪爸爸和妈妈。
没有本事去做什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