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暗地思索着:在没有一个明确肯定的有效行动答案之前,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敢主动去和肖秋莎搭话。一招不慎,则全盘皆输呀。
舞台上的竞拍进行得如火如荼,陆陆续续地拍出了七八件,除了首件是双鱼玉石外,其余有拍出了三幅字画,二件瓷器还有三个木漆器。
肖秋莎依然镇定地坐在坐位上,不动声色地观看着舞台上的拍卖活动。
同样在观看着舞台上的竞拍的张晨,忽然来了灵感:参加舞台上的竞拍岂不是可以引起她的注意啦!这里的竞拍又不需要押金,自己假意参与一番,肖秋莎一定会侧目相看。再往下就好办了。只是,万一无人参与自己的竞投,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到时骑虎难下……。
张晨把自己的注意与孔维宇悄悄地耳语一番,孔维宇听到张晨如此这般一说,思考了一下,小声而严肃地对张晨说:“如果没有人跟你竞投,你那来的钱去买?假戏成真时你点办?”
“咱俩想到一块去了,但是,不这样做,又如何引起肖秋莎的注意?”张晨说。
尼科诺斯看见张晨与孔维宇在交头接耳地小声交谈,也凑过头来小声地问:“你们这是要干啥?说啥呢?”
孔维宇把张晨的想法如此这般地对尼科诺斯也复述了一遍,尼科诺斯听了连连点头称是,侧过身子对张晨说:“凡事有风险,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抓住机会放手博一博,转机就在眼前。大不了演砸了,我们也只是灰头土脸走出会所而已。”
经过孔维宇和尼科诺斯这么一窜掇,张晨的胆子也大起来,三个人拿定了注意,重新坐定于坐位上,只待张晨瞅准竞投时机,搭台唱戏,孔维宇与尼科诺斯只需配合演好配角就行了。
只听得舞台上竞拍主持人说道:“今天晚上的拍卖已经进行过半,下面我为大家献上一件特别的拍品,为大家助助兴!有请!”
竞拍主持人说完,把左手往前一摆,舞台后面的工作人员就推着一个玻璃柜徐徐走过来。在探照灯的照射下,张晨在对面墙上的led屏幕上看到,工作人员推上来的竞是一个青铜面首。
张晨注视着led屏幕上黄澄澄的青铜面首感觉到似曾相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凝望着青铜面首,张晨忽然心中一个激凌:这个不是金国栋送给自己的礼物么?上次去风沙湾为金国栋的母亲治病后,在火车上与尼科诺斯查到金国栋走私出境的那个青铜面首,自己乍一遇见还自动地飞贴到面上,从而获得了一股神秘的力量,令自己的医治技能大增一截的青铜面首。
当时,自己不方便携带,暂时地寄存在金国栋老家风沙湾,而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张晨心里想道。
玻璃罩下的青铜面首似乎在张晨的远远注视下在噏噏欲动,似乎会再次飞扑向张晨一般。对,是它,一定是它,前辈医祖易仲的青铜面首。张晨心里百分之百地确定舞台玻璃罩下的青铜面首就是自己曾触摸过的那个。
想到这里,张晨忽然失态地一把抓住尼科诺斯的衣领,低声喝问:“怎么回事?上面那个青铜面首!”
尼科诺斯看到张晨一脸严肃地问自己,也是莫明奇妙:“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干啥这么凶?”
张晨看见尼科诺斯一脸无辜的样子,十分恼怒地低声说道:“怎么回事,上面那个青铜面首就是上次我和你在火车上发现的那个青铜面首。当时我交给金国栋保管的时候,你也是在场的。你说是怎么回事?”
望着一脸怒气的张晨,尼科诺斯无辜地为自己辩解说:“你怎么就肯定上面的那个青铜面首就是金国栋保管的那个?再说,就算是,但我怎么知道它会到这儿呢?”
孔维宇不解地望着张晨与尼科诺斯俩个人在互怼,不清楚俩个因何缘故就互怼,两眼瞪瞪张晨,又瞅瞅尼科诺斯,不知该帮助那个人说话为好。
看着尼科诺斯确是一脸无知的样子,张晨火火爆棚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也许尼科诺斯真的不知道呢,想想自己刚才也确是冲动过头了,联想到前面落座时隔离位置那俩个客户的对话,他们也谈及了青铜面首。
还有带自己与尼科诺斯,孔维宇进来的富贾塔吉克也插手其中,上面的如果说真是易仲陪葬的青铜面首,自己说什么也要想方设法去竞投下来的。这一件事情,也许,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
想到这里,张晨带着歉意地说尼科诺斯说:“真对不起,我刚才过于冒失了,冲动也过了头,请你原谅,但你也是知道的,易仲的青铜面首对于我而言是相当重要的,无异于我手上的冰火玄三石。”
“没事,没事,别放在心上,我理解你的心情!”尼科诺斯用手抖了抖衣领,故作轻松地对张晨说道。
“嘘,别再说了,听上面。”尼科诺斯把右手食指放到嘴唇边,嘘了一下,同时指了指舞台上面对张晨与孔维宇说道。
在让一干众商贾欣赏一番后,竞拍美女主持又说道:“这个青铜面首,出自西汉时斯,貌似普通平常,但是,它有一个独特的地方,听说,带上它的人会在不知不觉之间,就会懂得许多医学知识,正是由于它这一神奇之处。所以,这个青铜面首起拍底价是一千万美元,每次加价为一百万美元。下面开始竞拍!……”
“这也太夸张了吧,前面的拍卖品,每件的加价都是十万美元一次地加价,到它就变一百万了!”孔维宇低声说道。
青铜面首以一千万的起始价开始,一千一百万,一千二百万,一千三百万不断地一路往上飚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