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栋撩起母亲的衣袖和裤腿给张晨看,张晨初始以为只是脸上有,不曾想到现在扩展到四肢都有了。
难为这个老太了,生这种奇怪的病!被病痛折磨得够呛——这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这种病,看似是疱疹,其实应该是一种慢性病,这种病我没诊治过,国内也没有关于这种疾病的案例报道,在国际上也没有相关治痊愈的报告。”张晨对金国栋mǔ_zǐ俩人说道。
金国栋听到张晨的病情诊断,原来满怀的喜悦,现在却一点点地下沉:看来这个张医生也是束手无策,也高明不了到那里去!
“这是什么病?能治好吗?”金国栋怀着最后一根稻草,小心地问张晨。
“这个病太久了,并且已经扩散!老实说,我也没把握,不过,我还是尽力试试!即使不能根治,也可以控制病情不再扩散,有所好转吧。”张晨对金国栋说道。
其实,张晨想对金国栋直言:这个病现在已经发展到骨髓里面了,即使能治疗好,也要经过相当长一段时间治疗。”
没等金国栋出声,张晨又接着说道:“这个病呀,要是在刚刚开始的时候,你叫我看的话,我敢保证,只要用两剂中药就可以治好。它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先是表现在皮肤上,慢慢地就会侵入肠胃,最后呢,就会直接进入骨髓。”
“在我往常治疗的病例当中,进入骨髓的病人,一般都很难再能够康复了。不过,你在这里的气候有点不同。这里常年比较低温,虽然病情已经很深,可它发展得挺慢的。”
金国栋一直点头听着。感觉张晨分析得太有道理了。只是听张晨的语气,要治好妈妈的病,根本没什么可能。
但医院里的那些医生,不是很明确地告诉过金国栋他吗?
他们说,只要开刀,把坏了的内脏拿出来,她妈妈的病,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可以治好。
张晨的话,好像并不怎么可信呢。
金国栋不知道,这是西医和中医的最大区别。说什么治好这都是医生胡言乱语的。他们做手术,只想要钱。只要从手术台上抬下来的那一瞬间,病人没有死去,对于医生来说,那就是成功的。
殊不知,病人醒过来之后,究竟能够活多久,有多少个人,曾经活过一年或者两年,三年,谁去认真地统计过呢?
没有人去统计,张晨却比较清楚。他不大相信西医。对中医他是达到了痴迷的程度。
听到金国栋这么说,张晨就开始很认真地解释说:“我这么跟你说吧,你妈妈的病,其实不是某个部位的问题。你都明白的,我们身上的每一个器官,都不是独立存在的,哪有说割了哪个地方,自己的病就好了呢?你说是不是?”
“当然,可……不是有些人已经通过手术治疗好了吗?”
“或许只是用药好了,别人并不知道。我呢?不妨给你妈妈试试看。我只能说,试试哈。”张晨很为难,但也没有办法。“试试”两个字,他说得简单,可他明白,对于金国栋来说,这就好像两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上。
谁能看见自己的母亲如此痛苦,而不暗暗心疼的呢。
渺无希望的治疗只能增加母亲的痛苦,金国栋在听了张晨的诊断报告后,沉默了下来,柞在那儿望着母亲痛苦的样子默不作声。
张晨也不再说什么,让国栋找出一张纸来,用钢笔先开了一剂中药:杜仲、半边莲、麝香、刘寄奴、接骨木叶……等等十几味活血散瘀,消毒解栉之中药。让金国栋每天一剂分三次煎熬给其母亲喝。
写好中药饮剂后,张晨又为国栋母亲开了一条专门用来外部洗洁的散结、去毒、收敛、止痒的综合中药汤剂。叮嘱金国栋一日煎洗两次。
待一一开好饮、洗方剂后,张晨喝了两口水,对金国栋说道:“我现在要为你母亲做次物理治疗,时间比较长,你不要在旁边干扰我就行。”
看到张晨把诊、开处方等等,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金国栋似乎也看到了治愈母亲的希望,对张晨所提的要求一一应承下来。
待做完这一切后,张晨取出了火石、冰石、玄石,将火石、冰石置于国栋母亲的脸部两侧,右手则抓起玄石,深深地换了一口气,气聚丹田,慢慢引导到右手玄石上,利用火石、冰石、玄石相吸、相挤压生热之特点,默默地作起功来。
金国栋的母亲在张晨运功作用下,凹凸不平的脸上慢慢地增加了血色,而尖肉瘤的顶部也加快流出了白白的脓汁。
张晨看到此状,朝金国栋努了努嘴角,用左手做了一个捋面的动作,金国栋一下子明白了张晨的意思:让他搭个手,帮他母亲擦拭去那些脓汁。
金国栋望着张晨,用手比划了两下,小声应附着:“好的,好的!”默默地找来毛巾,小心地帮母亲揩拭流出的白色脓汁。
模约过了一支烟的功夫,张晨的额头就渗出了一层汗珠,头顶也袅袅升起一股白色的烟雾。看样子张晨十分吃力。
蹲在一侧,正在不时为母亲擦拭脓汁的金国栋看到张晨如此景象,心里暗暗吃惊:
这个张医生用的那门子医术,手没有接触到母亲的面部,只在上面来回转动,母亲面上的肉瘤就涌出了脓汁!这三块石头在这过程中又起到什么作用?
会不会是用中国特有的气功来治疗,而三块石头是故弄玄虚,用来障眼的?
金国栋看到张晨专心努力的样子,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影响张医生治疗,就是影响了母亲的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