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他顾不了那么多,是那个叫尼科诺斯的家伙太可恶了。趁着张晨大声呼叫的时候,他用力一拉,那皮箱就完全到了尼科诺斯的手里。
作为医生的张晨,当然不可能冒着日丹可能失去生命的危险先去抢皮箱的。生命永远是第一位的,至于钱财,最起码在张晨的心目中,是永远排不到第一位的。
尼科诺斯就趁着这个功夫,脚底抹油般地从张晨的眼皮底下飞快地逃走了。
张晨在心里暗暗地骂了句“去你大娘的”。可也没有办法,只能赶紧扑到日丹的身边,赶紧对日丹进行施救。
张晨先是摸了一下日丹的脉搏,再探了一下她的呼吸,还好,日丹很可能只是睡得太熟的缘故。可现在他再去追那个叫尼科诺斯的家伙,看来也是太迟了。
“这穷乡僻壤的,也真难为在这里活着的人了。”张晨把日丹重新扶上了车厢。想着老乡几十万的东西怎么重新找回来,他就有点头疼。
千不该万不该答应别人做这种事情。咳咳,总是因为那一口同样的乡音,谁叫出了国,大家就成为了好邻居呢。哦,不不不,不是好邻居,出了国,在车上见的每一个说着同样话语的人,都是兄弟,是姐妹。
虽然有点沮丧,但张晨基本上还是持乐观态度的。刚才那个小偷,他看着应该是一个惯偷。只要等会日丹醒了,再问问车子上的那些人,应该不难找出他的踪迹来。
呵呵,当然张晨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而**。还有一点,那就是从他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以来,他也没遇到过什么特别糟糕的事情,幸运之神,好像一直在眷顾着他呢。
估计这一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等到日丹醒过来的时候,金国栋居然也回来了。
张晨都不知道怎么面对金国栋好,该如何向他交待说起哟。
金国栋从车厢过道中走过来显得很高兴,整张脸都有点红,可能是因为卖东西卖得太顺利的关系。他拿去卖的那些首饰,已经一件都没有了。两只手空空的。对着张晨兴奋地大声嚷嚷:
“张晨,简直再好不过啦。这些俄国佬对我们的东西,喜欢得不得了。我才卖了三五节车厢,就把我带的那些东西全都卖完了。”
张晨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金国栋那兴奋的脸,想要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却又觉得十分难为情。
可良心又在告诉张晨,他得赶紧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免得金国栋遭受更多的损失。
“这个……国栋,我得跟你实话实说。”张晨凝重的脸庞,还有结巴的语言,让金国栋的兴奋,一下子变得平静起来。
“不是……不是被车上的那些警察,把我的……我的东西全都带走了吧?”金国栋面如死灰,估计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不是第一次。
张晨直到听到金国栋的这句话,才明白,刚才金国栋为什么叫他帮忙着看那一箱东西了。
日丹这时也在旁边解释说:“这里有地方保护主义。一般的中国商人,不允许在车上卖东西,只允许俄罗斯人在车上售卖给过往旅客,中国商贩在车上售卖的话,如果被警察发现的话,这些东西会被没收的。”
张晨这才明白金国栋为什么面如死灰了。
“这个……倒不是。可也差不多啦。”张晨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接着,张晨就把金国栋的那箱东西,怎么被调包,又怎么无意中被那个叫尼科诺斯的家伙抢走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金国栋。
金国栋听完连声地叹气。他无奈地说道:“怎么办呢,怎么办呢?看来,我家老母亲是气数要尽了吧?我呢?我妈妈生病了,这病得十几万才能治好。于是,我把亲戚朋友全都借了一个遍,就想着怎么赚得这十几万,然后,让我妈妈好好治病,再享受享受。”
“你赚钱就是为了给你妈妈治病吗?”这下子,张晨地心反而有点高兴了。这治病嘛,他现在对很多疑难杂症几乎可以说是妙手回春,手到病除的,如果把金国栋妈妈的病治好了,就算是那箱东西没法拿回来,他也不用觉得良心不安。
“那你……成本回来了吗?”
“这个……倒是回来了,还赚了那么一点点。”金国栋很老实地回答说。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只好忐忑不安地对金国栋说道:“你家在哪里,能带我去看看你母亲吗?我是一个外科医生,也谙悉一些我们祖国的中医养生术,你母亲的病或许我能帮得上忙!”
听说眼前这个弄丢自己珠宝的张姓男子是个医生,金国栋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母亲的病也医治了好多年,大大小小的医院都跑得差不多了,还在还跑到国外来治疗了,也不曾见有效果。
唉,姑且死马当活马医,不妨让这个张医生试诊治下,或许能好呢。
想到这里,金国栋对张晨说道:“你是个医生?哪个医院的?你帮助我母亲看看吧,省得她天天躺在床上喊疼!”
“在国内很多大医院我都去过,没见过你呢?”金国栋不放心地问张晨。
“我在冠华医院,刚从国外读博回来不久,有到过冠华医院看病么?”张晨对金国栋说道。为了让金国栋相信自己,张晨信口开河。他哪有到国外进修过啊?
“哦,冠华医院是个私立医院,听别人说治疗费用很高的,我们一介普通人家,那能上如此高档的医院去看病呢。”
“这个……看你叫谁看病了。”张晨有点傲娇地说道。不过,脸上却不露声色。
在冠华医院里,要是叫他看病的话,费用的确挺高的。可要不是疑难绝症,谁会用他张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