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好了,感谢你,非常感谢,南建兄,有空你回去,一定要找到我,我们好好聚一聚!”张晨说道。
“那最好不过啦,有机会再倾啦,!我们走吧。”江南建说道。
三人一起走出了蒙古包,坐上了日丹开的越野吉普车,一溜烟地朝尤金住的帐篷开去。在车上,江南建担心自己说的假话露绽,唬着要求张晨不要多说话,看他眼色。
张晨连声应诺:“你放心,没问题的,我不乱说话就是,再者,我说也要经你她们才听懂嘛!”
三人来到尤金的蒙古包外,江南建一再叮嘱张晨:“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别乱说。”张晨看到江南建如此紧张,猜测他早先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惹首领尤金生气是真。对此,张晨满不在乎:关我鸟事?因而也不放在心上。
入得帐篷来,尼娜和吉娅依然站在尤金两侧,三人在一起交流着什么,尤金见到张晨等人入来后,抬头注视着张晨。
张晨对三人作了中国式的问候礼:对她们作了一个鞠躬,然后站在下首,也看着她们三个。
“我其实刚才离你们很近,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张晨暗忖着。
“你离开后,不准再进入这里,如若被我们发现你还在这里出现,见到你的日子就是你的死期!”尤金冲张晨说了一句,同时双眼阴沉沉地盯着他。
江面建站在张晨的身边作着翻译。
让自己不要再到这个地方来,是怕我来劫走她的财富吧,这个远,就算找着我也带不回去啦。张晨心想。
见张晨默不作声,尤金对他又说了一句:“你救了我吉娅一命,我送件礼物给你带走吧!不过,你记住离开后才能打开它!”
尤金转过头,示意尼娜靠近点,咬着尼娜的耳朵说了一通。
“日丹会送你安全离开的,祝你好运!”尤金对张晨说了这一句话后,就闭上眼睛似乎是假睡,又似是在思考,便不理众人了。
尼娜走近江南建咕噜一句,江南建就跟随尼娜出去了。吉娅则在边上,上下地打量着张晨没有说话。
说要送件礼物,又不见有人送过来,尼娜与江南建出去是做什么呢?张晨心里七上八下地思忖着,自己柞在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张晨只好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门外的日丹进来拎走自己。
摸约过了一袋烟的工夫,尼娜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多了一人包裹,包裹包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尼娜走近张晨,狠狠地瞪了一眼张晨,然后把包裹递给张晨。张晨忙不迭地接过来,想必这就是他们要送自己的礼物了。
尼娜朝门外叽咕了两句,早就站在门外等待的日丹走了进来,示意张晨跟她走。见状,张晨不由地大喜:终于,有惊无险地离开,这真是太好了。
张晨又朝尤金、吉娅、尼娜三个人作了个鞠躬,捧着尼娜递过来的包裹,然后快步随日丹走出了帐篷。
张晨被日丹请上越野吉普车,也不回头,关上车门,任由日丹开车而去。
坐上吉普车后,张晨才发现,尤金给自己的礼物有一股血腥味,张晨忍不住打开了这个意外的礼物。剥开外面的油皮纸,里面是一层棉布包着,再解下去又是两层棉布,内面渗出的红色的液体已经把外面两层的棉布部分浸透了,正散发出浓浓腥味。
张晨忐忑不安,嗅着腥味,嘟哝道:“什么鬼东西,这么血腥?”
“啊!”张晨把最后一层棉布解开后,不由地大叫一声。呈现在眼前的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而这颗人头不是别人的,正是帮自己作翻译的江南建!
张晨万万没有想到,尤金送给自己的礼物竟然是江南建的项上人头!这么血腥的事都能干出来,可见尤金的残忍!
张晨虽然是医生,做多了手术,在不少人身上动个刀子,见多了血腥。但是,面对如此意外,还是忍不住干呕起来。
在车内呕吐几下后,张晨忍不住开骂起来:“连自己的人都杀,最后你也不会好死的,南建兄你死得冤枉呀,太不值了。”
坐在前面开车的日丹,其实也闻到了血腥气味,听到张晨喊南建兄死得冤枉,“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把吉普车停住了。
张晨由于没有系安全带,整个人不由地朝前晃过去,头撞上车蓬顶,鼻子碰到前面副驾的靠背上,鼻血顿时流了出来,额头也擦破了,渗出了血丝。江南建的人头则滚到后部车厢的座位底下。
“你是怎么开车的,也想找死哟!”张晨骂道。
“闭上你的嘴,省点力气吧!”日丹转过头来望着张晨,嘴里吐出了一句脆脆软软的国语来。
张晨一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日丹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后面来打开车门,脆脆地问道:“他在哪里?”
见到张晨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日丹眼睛里溢出了泪水,说道:“他是我父亲,从小就在家里教我说通古斯满语和汉语,首领尤金等部人也不知道我会汉语。在这个部落里,我还有三个同父异母的姐妹。”
日丹将江南建的人头捧下车来放在地上,双腿跪了下去,端祥一番,呜咽地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