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闻女人一身尖叫,男人提着裤子倒抽一口气:“你——”
闻柒不耐地打断:“不脱?”挑挑眉,她缩回半个脑袋,正正经经地说了一句,“那好吧,该办正事了。”
说完,闻柒翻了个身,利落地跃下了天窗,脚还没落地,一脚先踹翻了跨在女人身上的男人,这男人,正是唐家堡少主,唐少杰一口血水吐在了门上,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女人又是一生尖叫,便两眼一翻,晕过去了,酥/胸正露着,白花花一片,闻柒眯着眼瞧:“波涛汹涌啊。”活动活动腿,闻柒抬眼望去。
唐少杰吓得浑身发抖:“女、女侠……女侠饶命。”平日里开罪的人太多,唐少杰根本不知道这身怀六甲的女子是何人,只当了惹了风流债,连忙讨饶,“女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放了小的。”
闻柒好说话地点头,走过去,蹲在唐少杰跟前,喜笑颜开的模样:“乖,女侠大人不杀你,只要你乖乖听女侠的话。”仍旧是笑眯眯的,一双手骤然掐住男人的脖子,狠狠一勒,“说,侠盛溪镇十里坊的地契在哪?”
“不在我这,卖……卖给了江州金家。”唐少杰红着脖子直哆嗦,跪在地上磕头讨饶,“别,别杀我。”
闻柒细长的手往男人咽喉移动:“本来还想等你爽快够了,让你牡丹花下死的。”手指骤然一紧,男人募地睁大了眼,闻柒一只手拍了拍男人发白的脸,轻声安抚,“安息吧!”
“你……你是,是谁?”眸子涣散,唐少杰渐进不动弹了。
闻柒对着濒死的男人扯嘴一笑,道:“本女侠乃花果山,水帘洞,齐天大圣,记下了吗?到了阎王殿可别忘了告状。”说完,手指一捏——
嘎吱!咽喉骨断裂,男人绝倒在地,死不瞑目。
一夜之间,盛溪镇第一大家唐家堡大火,满门被屠的消息传遍了盛溪镇,茶肆里,茶客们正津津乐道。
有男人高声道:“那齐天大圣是个什么来头,竟如此本事,一夜之间灭了唐家堡满门。”
众人跟着起哄,你一句我一句,各抒己见。
“不可言也,江湖只道八字。”说书的老头一打折扇,唾沫横飞,“横空出世,占山为王。”
“好生神秘呀!”茶客催促,“还有呢?”
先生摇扇:“于此,江湖却有不少传闻。传闻齐天大圣曾为大燕流民,后落山为寇,仅用半年光景,收服泗泾山大小三十六匪,占山为王,自称齐天大圣,画地为寨,得名花果山水帘洞。另有传闻齐天大圣劫富济贫,顾而花果山只劫为富不仁之流,虽杀人放火却从不欺小儿妇人之辈。”老先生合着扇子拍了拍掌心,“却也盗亦有道,”
说到此,便有人高声应和:“这么说那齐天大圣倒是个仁义的山大王。”
“可不是,昨夜里盛溪镇十里坊下了阵场铜钱雨,流民窟的那些乞丐都抢疯了,听说那铜钱正是昨夜唐家堡失窃之物,指不定就是齐天大圣送去的呢。”
席间,有人不屑地冷哼:“贼就是贼!什么劫富济贫,假仁假义的幌子罢了,还不是为了谋财害命,我看那齐天大圣就是大奸大恶之鼠辈!”
此话一出,立马便有人附和:“就是,我可听说了,唐家堡的男人死的死,伤的伤,不能人道的不能人道,可那唐少主那一院子花容月的侍妾可都被齐天大圣虏去了花果山当压寨夫人,可见此人放荡糜乱至极,强抢民女图财害命,简直人人得而诛之!”
“嘿,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指不定是那齐天大圣生得俊俏可人,惹得一群女子趋之若鹜,江湖上可都传,那齐天大圣生得可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是个相当俊俏的公子哥呢。”
“俊俏?”男人嗤笑,“我看那等贼寇头子定生得虎背熊腰、尖嘴猴腮!”
虎背熊腰?尖嘴猴腮?
一楼西边的雅间里,男人心猿意马:“好个俊俏的人儿。”一双急色的桃花眼,正盯着雅间里唱小曲的艺伶瞧。
这色胆包天的纨绔!
那艺伶女子罩了件很大的外裳,瞧不出身段,越发显得小脸清秀标志,瞪着一双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公子,奴家卖艺不卖身的。”
纨绔瞧着娇滴滴的人儿,眼都看直了:“本公子就喜欢卖艺不卖身的。”堵了上去,一派书生作态,拱手作揖,“敢问姑娘芳名?”
“奴家名唤孙行者。”
孙行者?诶,名儿不够娇俏。
“不知行者姑娘家住何处?”
“家住花果山水帘洞。”
纨绔听着有几分熟悉,美色当前,也只顾着直勾勾盯着女子,恨不得扒了女子宽大的衣袍瞧一瞧衣下的曼妙,二话不说扑了过去。
女子轻巧地一躲,闪出了门口:“公子,爹爹还在等奴家,奴家便现行告退了。”
男人连忙跟上去:“不知行者姑娘急着去往何处?不若本宫子送姑娘一程。”身后一众家丁识趣地没有跟着。
“奴家去西天拜佛取经。”
“西天?可是西边西启?”
“西启?啥玩意?”女子突然顿住脚,环着肩瞟了几眼四周,小脸突然一笑,“我说兄台,此处人少,行个方便,借点钱花不?”眸子一转,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娇俏,狐狸似的,狡猾坏气。
这女子,可不正是传闻中虎背熊腰尖嘴猴腮的齐天大圣,叫拐角外一众茶客知道了,还不惊掉眼珠子。
那纨绔这才恍悟,磕磕巴巴:“你、你……你是江洋大盗!”
二话不说,纨绔撒腿就跑,可哪里跑得过闻柒飞檐走壁,她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提在手上:“谬赞谬赞,承蒙江湖人士看得起,尊奴家一声齐天大圣。”
“齐、齐、齐……”
‘齐’了半天,男人也挤不出一句话来,脸都吓白了,正要张嘴呼救,腰间捅来一把匕首,男人倒抽一口气,一动不敢动了。
“乖,银票拿出来。”
盛溪镇谁不知道,齐天大圣不仅打家劫舍,还杀人越货。
男人狗胆一上来,嚎叫一声:“抢……抢劫,抢——”
闻柒一掌敲晕了男人,然后一脚踢开了,一脸的嫌弃:“叫唤个毛啊,老子这是盗亦有道!”说完,就用匕首割破了男人腰间的钱袋,闻柒放在手里掂量掂量,顿时脸黑了,“卧槽,江州第一首富兜里就这点身家。”又三下五除二地扒了男人的玉佩、扳指,才起身,“熊大。”
熊大凭空而降:“小的在。”
“送封信去江州金家,就说不想断子绝孙的,赶紧把盛溪镇十里坊的地契送上花果山,不然……”对着男人的裤裆,闻柒一脚踢过去,“老子断了他金家的命根子。”
谁都知道扬州金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子,这金大少的命根子,那可比银子贵多了。蛇打三寸,齐天大圣看上的东西,谁抢得过,盛溪镇十里坊的土霸王自当非齐天大圣莫属。
熊大有点兴奋:“小的这就去!”扛起金昏死的金家大少就走。
闻柒拍拍手,拂了拂宽大大袍子,抱着肚子一步三跳,心情畅快。
拐角那边,茶客们正说到了兴头上,慷慨陈词,激情澎湃:“起兵西启,挥军南诏,得天下江山,乱以四楚,不足半年,西启朝臣,南诏连败,假以时日,北沧定一统乱世。”感叹一声,“乱世枭雄,且论北帝秦宓!”
闻柒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喃了一声:“秦宓?”
心头,毫无预兆地扯了一下,然后肚子一疼。
闻柒龇牙咧嘴,揉了揉肚皮:“父不详,你踢你老娘作甚?皮痒吗?”路过一楼茶肆,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可惜了,这等男儿叫大燕那佞后惑了去。”
“不过要是没那佞后,也不会有这四国之战。”
“也不知道闻氏胤荣对北帝施了什么魅术,竟让北帝甘愿为她烽火乱诸侯。”
“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北帝也是这世间数一数二的痴情人,江山烽火平定四楚,皆因闻柒一人而起,更甚为之灭南诏东陵皇室一族,胤荣失踪已半年有余,北帝却一旨诏书告令天下,以天下之尊,江山为聘,真不知大燕那佞后有何能耐,祸了天下更惑帝王心。”
七嘴八舌的,毫无预兆地撞进闻柒耳里,横冲直撞而来,她竟有几分眩晕,脱口便唤了北帝的名讳:“秦宓……”
市井流言她并非不知,只是从未如此好奇,那个男子是何等生若惊华绝色绝代,也从未如此恍然,就好像心里空了一块。天下之尊,江山为聘……当真对极了她的胃口。
难道这身体的主人以前和那个人有一腿?如果是这样的话……闻柒思忖:既然穿了,身体也被她阿七占了,不如把男人也一起占了?
正想入非非时,手突然被一只滑嫩的小手拽住。
“娘亲。”声音同糯米糍一般软糯,奶声奶气的,又唤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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