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自己的嫂子做这种事,真的不觉得恶心吗?”
陈二少头一次手足无措地像被人抛弃的糟糠之妻,笑容僵在脸上,当初骗人有多爽,现在就有多憋屈,枕着被子仰头看他坐到床边一件件地把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光是想想我曾经跟你做过那种事,我就觉得恶心,很想吐,陈二少上赶着倒贴我,怕不是演戏太过入迷,忘了自己是谁了。”
这话说的字字诛心,快要把他一腔热情浇灭。
偏偏陈二少还真的就像他说的,上赶着倒贴他。
“这么晚了,去哪?”陈楠意把他拥住,壮的胸膛隔着好几层厚厚的冬衣,自己都冻得够呛,“是我我错了,我走你别动行不行?”
炕边上坐着的人挣扎了两下不动了,“你说要走就快走。”
陈楠意趁其不备,啾的一下啃在他下巴颏儿上,而后动作缓慢地往身上套衣服,还指着下身道,“怎么的你也得等我这东西消下去了之后再赶我走吧,不然被谁看见了也影响不好……”
周枝捂着下巴,手指猛地在那处揩了两下,眼角余光里写满了防备,不料那人却再次扑了上来。
====拉灯====
之后就这么拖拖拉拉,一个死缠烂打,一个百般避讳,蹉跎了几年岁月,春天踏着轻巧的脚步悄然而至。
在某个两人拥在一起的深夜,几个穿蓝军布的大头兵占据了不设防备的a镇。
那个同陈楠意一起从外国坐船回来的商人,赵胜,在南边成立了共济会,据说连同东北奉系军阀一同推到了地图的另一边。
这老小子现在发达了,抱了粗壮的大腿,做了土霸王。
a镇人们都得听他的话,现在没人敢不听,他们手里可是有枪的。
孙家的东家带头送了一堆市场上买不着的好东西过去,但那也没用,赵胜不是当兵的,他是小人得势,老百姓都在背后戳着脊梁骨骂他是条狗。
但那又怎么样,他是不会管别人说什么的。
这位笑面虎大人,第一个解决的就是孙家的东家,他当初抛去了橄榄枝,却被对方弃如敝履,还编出他一个大人物要跟底下这群蚁民抢配方的事,怎么能不生气。
孙家一倒,陈家一家独大。
陈老太太前几年为了儿孙的事,身体损耗的太大,病倒在了一个雨夜里。
在老太太的扶持下,陈楠意做了本地商会的会长,逐渐习得了其中关窍,一时风头无两。
但周枝愈感与他观念不合,在奶奶离去之后,留下书信离开了镇子。
管家说在乡下老家里发现了他的身影,陈楠意并没有去找。
就像他一直认为